裴子洵头也不回地说:“像你这么蠢的人,跟在我身后,让我掉价。”
嗷~
宋以慕十分不爽,合着你这是想当渣男啊!
她扒着门框,双眼含泪,委屈道:“师兄,我一定好好听话,你别赶人家走。”
余光瞥见小童子领着一群人来了,她嚎得更大声:“裴师兄,尽欢自知配不上你,可这段时日的朝夕相处,难道师兄竟一点情分都没有吗?可怜我为师兄做牛做马,洗衣做饭,暖床……”
话还没说完,她亲眼瞧见裴子洵额头上青筋骤跳,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宋以慕泫然欲泣,哭得美感十足。
“师兄,尽欢会听话的,你不要赶尽欢走啊!你抱着我抵死缠绵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为首的是刚出关的浮玉,也是裴子洵的师父。
浮玉生得貌美,她是天宗门唯一一个女长老。
听闻本领高强,却只有裴子洵一个弟子。
浮玉地铁老人脸,八卦地凑了上去:“你们这是……”
裴子洵冷冷地瞥了浮玉一眼,没好气地说:“您老人家舍得出关了。”
浮玉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啧了一声,白了裴子洵一眼说:“别打岔,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悠半天,最后脑补一场大戏。
浮玉心痛地喊了起来:“我的好徒儿,一段时间不见,你长进了啊!我就知道,凭你这长相,勾搭小姑娘根本不在话下。不过……现在人家都追着你来了天宗门,你总得给人家一个解释吧!可别当渣男啊!我生平最恨渣男。”
说完,她扭头笑眯眯地看着宋以慕,笑容和蔼可亲。
“姑娘啊,我这徒儿不成器,让你伤心了。你说,他对你做什么了,我是他师父,我给你做主。”
宋以慕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嘤嘤嘤了两声,别过头去,让浮玉瞧见自己通红的眼尾。
她委屈地说:“师兄他……他现在不要我了,要赶我这个外门弟子回去。”
闻言,浮玉脑海中浮现一场年度狗血大剧。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裴子洵,痛心疾首地说:“哎呀!我的好徒儿啊!为师就闭关了五年而已,你怎么就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呢?人家姑娘清清白白地跟着你,就算是外门弟子又怎么了,你可别瞧不起外门弟子。”
宋以慕赶紧攥住浮玉的袖摆,一个劲点头:“师父说的是。”
一句脆生生的“师父”让浮玉听了十分满足,她爱抚般地摸了摸宋以慕的脑袋,又看着一脸冷漠的裴子洵,她教训道:“徒儿啊,你要是个男人,就承担起你应该承担的一切。你若不是……”
说着,她的视线落在了裴子洵的某处。
“师父!”裴子洵黑着脸,咬牙切齿地打断她。
这个女人还是这么不正经,什么话都往外蹦,为老不尊!
一直看戏的人群里,有人发出声音:“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外门弟子不得与内门弟子通婚吧!”
话音刚落,浮玉那道凶狠凌厉的视线便扫了过去。
浮玉皱起眉头冷哼几声:“我徒儿的婚事还要你们指手画脚?一群不成器的东西,还不是羡慕我徒儿帅气有本事,有能耐,你们也去搞一个道侣来。”
众人:……
裴子洵扶额,让小童子赶走了看好戏的人。
裴子洵冷冷地看着还留在那的小童子,没好气地问:“你杵在这做什么,我不需要你这么丑的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