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是她买通的,不过扯个谎罢了,只要有钱,什么都不是问题。
相信今晚的事情闹开后,丞相夫人的脸已经没有了。
她推了推容忧,指了指外面的软榻说:“你去那睡。”
容忧:“……”
我一个病人,你要我去那睡?
容忧不动,他岔开话题:“今夜与丞相府撕破脸皮,也好。”
宋以慕轻笑,打趣道:“难不成你还对这地方恋恋不舍?”
容忧目光平静,只是在短短一瞬露出了一丝哀伤。
宋以慕知道,他在缅怀已经过世的丞相。
她忽然握住容忧的手,低声问:“你知道你的身世吗?”
“什么?”
一看容忧那样子,宋以慕清楚了,他不知道。
她在思索,她是直接告诉他,还是该给点线索让他自己去查?
容忧忽然拿出一块玉佩,他放在了宋以慕的手心。
玉佩温热,长期佩戴在他胸口,沾染着他的温度,宋以慕觉得掌心发烫。
容忧解释:“他说,这块玉佩是我生母留给我的,又不允许我给别人看。”
宋以慕疑惑:“那你为什么给我看?”
容忧笑了笑:“你不是别人。”
宋以慕:“……”
完了,她心动了。
烛光下,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目光温柔宠爱。
宋以慕将玉佩收好,心情甚好。
她大发慈悲,起身说:“你身子弱,今夜就睡在这里吧。等明日离开这里,再回自己的房间睡。”
容忧:“……”
我还有个自己的房间?成亲了不是该一起睡吗?
容忧不再说话,侧身看着在外间已经躺下的宋以慕,嘴角愉悦地扬起。
翌日清晨,宋以慕是被一阵喧闹声给吵醒的。
她迷糊起身,巧儿听见动静进来,气得眼睛发红。
宋以慕调笑着说:“谁欺负你了,哭成这样?”
巧儿抽噎着说:“夫人要您过去请安,可大少爷出门的时候说不许任何人打扰您休息。可李嬷嬷不依不饶,非要……”
宋以慕轻嗤一声,要自己敬茶请安?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受得住。
宋以慕吩咐巧儿为她梳洗打扮,去见丞相夫人。
丞相夫人早早就坐在那侯着,见宋以慕进来,顿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怎么看宋以慕都觉得不满意。
丫环端茶上来时,宋以慕眼尖的看见丫环端茶的手烫得直发抖,她没有立马接过,而是对丞相夫人说:“既然来给夫人请安,索性一并与夫人说了。我与夫君已经买好了宅院,今日就要搬出去了。”
丞相夫人以为她昨晚是说笑的,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了。
她拧眉问:“混账!谁允许你搬出去的。容忧身子这么差,若是你照顾得不用心……”
“夫人,”宋以慕打断了她,目光清冷,“夫君留在这里,我才不放心。府中不听话的下人太多了,外面宅院里的人都是我亲自挑选的,夫君的衣食住行都有人操持,夫人大可放心。”
“今日夫君是如何出去的,他日我必还一个完好无损的夫君,送到夫人面前,夫人觉得如何?”
丞相夫人面色铁青,她还没说话,端茶的丫环烫得手通红,不小心将茶盏摔在了地上,热茶溅在了丞相夫人的身上,烫得她猛地站起来,抬脚踹在了丫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