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轱辘话音刚落,门就被砰的一声猛地推开,一束强光便瞬间落了进来,药仙手端着一碗汤药大步的跨进门槛,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意难平的怒气声声掷地道:“我打的”。
小轱辘看着光亮又有些不自觉的想要闪躲,之木察觉到他的不适带着疼痛轻微挪动了下身子挡在了他的面前,药仙也故装不经意的将门关上道:“真想索性将你们打死,反倒一了百了”。
之木想着此前的行为也万般愧疚的唤了声道:“师父”。
药仙也不忍多说些什么,他端着药碗递到了之木的手中道:“喝下它”。
之木乖巧的点了点头,一口下去,脸色骤变得异常狰狞难看,这可比全身的疼痛来的更猛烈些呀。
“别都喝完了,给他留一些”,药仙道。
之木艰难的点了点头,小轱辘顺手也将它接了过去,一口顺着喉结下去,可生生又运了上去,一口吐在地上,借着那残留的味道,半天才说出话道:“这什么东西呀,可真苦死了”。
“浪费”,药仙气道。看着之木、小轱辘毫无反应,药仙甩了甩衣袖掩饰着尴尬的坐了下来心中念道:“跟了我那么久,怎么还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为师为你们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换你们痛哭流涕的一声谢谢都换不到”。
等了半天,药仙索性直接说道:“你们现在虽得以重生,但各有弱点,从今往后你们必须要每时每刻的呆在一起,不能分离”。
之木道:“不能分离”。
药仙道:“两个魂魄共宿一体,相互抗衡,逼进不退,为避免身体炸裂而亡,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同个血肉一分为二,两个魂魄各侍单体,也因此之木你的正面,他的背面脆弱易攻,禁不起半点伤痛,一旦被外力所击,将一生难以治愈。”
药仙起了身,叹息了一口气道:“你为他命都能舍弃,我便替你保下他,也不知道这样做对,还是不对”,说完便走出了房门,停顿了两秒后,刻意的将房门带上。
一连几天,只知道之木和秋星河都活了下来,可是这秋星河究竟长何模样,仙尊和侯伯却连个正面都没照过,他整日呆在门窗紧闭,黑纱遮蔽的房间内就罢了,连之木也整日不见天日,一点没有做饭的积极之意,难为铛铃每日给他们递水送饭,她却还乐在其中。
“墨里,你能不能说说你徒弟,每天出来做个饭,铛铃的手艺实在难以下咽的很”,想了几日,侯伯终于道出了一直想说却未说的话语。
仙尊立刻点头附和道:“是啊,我可告诉你,若明日还让我吃铛铃做的饭菜,我,我就拒绝吃饭”。
侯伯白了仙尊一眼道:“你拒绝吃饭能吓到谁,也不知道好好想想,讲些有用的话”。
仙尊立刻怼道:“你以为你讲的话就很有用吗?”
墨里听着他们两的斗嘴,依旧自顾自的熬着汤药倒进了碗中,全然不顾他两朝着之木的房间走去。
仙尊看着他的背影道:“一个从地火魔域爬出来的人,不知是噬魔成瘾的域鬼还是心机深沉的鬼魇,不论哪一种,在我们这里都不应被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