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陷入胶着的状态。
段景文这边本就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一路走来,他们的人已经折了一半进去了。
反观耶律楚那边,那帮北境人明显的个个精神状态要更好些。
毕竟手里有张地图,就算是一时间有些摸不准,但是失少路上是安全的,不会想段景文这样遇上什么机关,弄得伤的伤、残的残。
耶律楚好像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眼神扫了眼方才争斗中被打落在地上的长剑,邪肆一笑,“想救太子妃啊?这样,拿太子殿下的一只手来换怎么样?”
闻言,那些北境人哄堂大笑,跟着起哄。
“太子爷不会是害怕了吧,还是说在太子爷心里,其实太子妃也就那样,还不低太子爷一只手来的重要呢!”
“要我说太子爷还是趁早回了吧!太子妃留下嫁给咱们二王子才好!”
“我觉得也是如此,看那南狗的什么太子,一幅蔫了吧唧跟快死了一样,哪有咱们二王子骁勇,说不定,太子妃早就也新村不满,想要一脚踢了这狗屁的太子呢!”
“咱就是说,之前南狗的人不就流传着说,太子爷……是吃软饭的吗!哈哈哈!”
“……”
那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热闹的好像不是再跟人对峙,而是在菜市场跟买菜的商贩讨价还价。
段景文身后的暗卫们则是一顺的低气压,明显在压抑着怒火,恨不得立即上去撕烂这些人的嘴。
太子殿下是他们的主子,是他们的最尊贵的人,浙能容得这般宵小之徒肆意诋毁?
段景文面色不改,轻飘飘的扫了眼地上的长剑。
剑身上的血迹还没干,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
他个子修长,须得弯了腰才能够得到那把剑,段景文单手握着剑柄,目光就没有从江夏身上离开过,语气森寒,“说到做到?”
江夏对上段景文的视线,里面满是细碎的星光,像是把整个银河,都藏进了眼睛里。
跟以往不同的是,那双总该盛着薄怒或者戏谑的眸子,此时全然都是许久不见的无尽思念与缠绵。
不是潺潺春水,而是一团烈火。
带着焚烧一切架势的烈火。
江夏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心中像是被石头一下一下的砸出了个洞,鲜血淋淋。
她不管脖子上还架着的匕首,拼命想要挣脱开,口中还不忘威胁着面前这个瘦弱却决绝的男子。
“段景文!你要是敢听他的,这辈子都别想在看到我!段景文——”
江夏被刺激到,身上猛地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耶律楚不得不分心来擎制住怀里的人。
这时,本是拿着剑对着自己的段景文,忽然飞身而至,手中的长剑直直朝耶律楚的名门飞奔而去。
耶律楚眼观四方,看到带着雷霆之势的长剑踏破虚空而来,竟带着勾魂索命的阵仗。
处于身体的本能,他往旁边一到,自然而然的松开了怀里的江夏。
混乱中,江夏自己也看见了这一幕,立马抽出身子,往一边跑去,尽可能的想要离耶律楚远一点。
段景文见状,朝着耶律楚身边攻去,想要为江夏挣脱开溜的时间。
算起来,这还是段景文头一次在人前这么暴露出自己本身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