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墨他们来自楼越,不过大宋的人还是习惯性的称他们为突厥。
身为外来的来使,他们被安排的位置还算是靠前一些,在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有着一些来使了。
只是那些人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并没有多少善意,倒是尽是淡淡的打量之意。
公孙墨冷眼看了一眼,收敛了那副有礼的模样,冷下表情的时候便有着一种草原之上独有的狂野冷漠之意。
他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公主挡在自己的旁边,靠近过去的时候几乎快要将人给揽到了自己的怀中了。
但是宇文雅却是丝毫没有在意,她还在有些生气,待公孙墨过来之时,白了他一眼之后娇俏的冷哼了一声。
可却没有躲开他的靠近丝毫,熟练至极的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待坐下之后,公孙墨看了她一眼,瞧见小公主气呼呼的瞥了他一眼又快速的移开了来。
于是半跪下来为着她倒了一杯低浓度的果酒,心里面好笑,但是面上却是一副虔诚的谦然姿态:“公主还在生气吗?”
“哼!没有!”她抱着手,将目光狠狠的转往了另一边,阴阳怪气的继续说道:“我怎么敢生您的气呢?您啊,可是堂堂的禁军总督呢!”
气呼呼的话被她拿着怪异腔调说出来的时候,有着一种莫名的可爱之意,让公孙墨一瞬间便软下了神情。
“错了错了,待回去之后,公主殿下要如何罚我都可以。”他轻笑着,微微仰头看宇文雅的时候,像是在捧着自己赤忱至极的爱意一般。
看得宇文雅有些脸热,偏偏他还不收敛丝毫,低低哑哑的继续说道:“如何。”
这般低沉的声音叫她不自在起来,耳尖飘红之后又忽然觉得气不过,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揉搓了一下眼前那张俊脸。
看着失去了那威严的模样之后,可算是顺气了一些。
坐在高位上的闻人明月抬着一杯烈酒,在轻抿的时候余光瞥了一眼那边打情骂俏的二人之时,眼神暗了一瞬。
拿着她的脸,对着其他人做这种事情,当真是一种难以让人忍受的亵渎。
眼底的嗜血之意席卷而起,将墨色翻搅得更加厉害了一些。
在觥筹交错的时候,他指尖猛得用力,上好的酒杯便被蹦出了一声碎裂的声响。
他趿拉下眼睫,随意懒散的瞥了一眼之后悠哉怠懒的抬起了手,旁边候着的侍女便低眉顺眼的跪在他旁边为着他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手指上的酒液。
在这时,门口那边再次传来了一些声响。
“丞相大人安好。”
恭敬至极的行礼逐渐席卷开来,当众人的视线聚集到殿门口出现的那人身上之时,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惊艳多些还是惊讶多些。
只见那一如既往披着狐裘的丞相大人牵着一个明艳秀雅的女子,眉眼之间俱是宠溺。
一向病气连连的人,在爱意的浸润下,似乎都在透露着几分活跃的生气。
旁边的那个女子一声月白苏绣衣袍,精美大气的挺立着腰身,被盘起来的头发将那张姝丽的小脸衬托得越发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