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书生,皆认得字,你挂着这名号,无非哗众取宠,引人注意!”
“道可道,非常道。世间本无字,流传皆人心。可真正的道理,又是这些文字能记载的?你二人,霸占这条洛水河,无非讨个生活。我三人路过此地,并不想多生事端,但今日若能为名除害,也是件好事!”
“说着,他身后一刀客王何一跃而起,大刀已经抡在了半空之中,烈火刀法施展开来,如风火轮一般朝着二人砍去。”
听到此处,二个孩童眼睛大大的,盯着书生手拿着惊世木在半空中轮着,就像王何手中抡着的那把大刀一般。
“好!”有人猛然一声大声大喝道“那洛水双凶也真是无用,直接将南平三怪杀了便是,还弄什么盗银赌约,比奇人就喜欢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好显示自己的无能与羞耻!”
话音一落,草棚里已经走进来三个人。一屁股坐在一张木桌旁,冷冷看着书生。
为首之人,一身深色的红袍,一个硕大的鹰钩鼻头,被挖出一个大坑,阴郁的眼神,沉郁的脸,他身上那件红黑相间的长袍上,绣着六朵雷云,是血魔教的一位六云长老。
草棚内的人顿时一哄而散,七斤一拉少爷的绣袍道:“少爷。少爷!”示意赶紧走。
缎袍少年黄轩从小便向往侠义之士,此刻正听的热血沸腾,哪里愿意离去,小声喝道:“朗朗乾坤,他们还敢当众打架杀人不成!坐着!”屁股本已离了板凳的七斤只好坐下,小声道:“老爷说,闲事就是祸事,少爷,莫管闲事,莫管闲事啊。
锦缎少年听的极不耐烦,桌下猛蹬了一脚喝道:“闭嘴!”,七斤吃痛哎哟一声。
那鹰钩鼻头之人,自己拿起茶壶给碗里,倒了一碗茶水,慢慢端起道:还有“那乔天羽乃大奸大恶之人,不忠不孝之人,阁下日日在这里为他歌功颂德,究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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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先生,看了看鹰钩鼻子的鼻子,又看了看他端碗的手指,漆黑油亮的皮抱着骨节,双手又长又大,比一般人大上一倍不止,轻易握住茶碗。
“黑鹰王赵一!”
“哈哈,你一个说书先生,能一眼认出本长老,看来也不是简单的说书先生!”说着他眼神如恶鹰一般恶狠狠的盯着说书先生,一抖手,茶碗连水带碗朝着说书先生飞去。
说书先生,手腕一抖,五指围着碗边一带,卸了力,道了一声:“多谢!”碗中茶水一饮而尽,说不出的潇洒风姿。一抹嘴道:“乔天羽当年乃才俊翘楚,若非血印剑一事,只怕常人相见一面也难,不知这大奸大恶,从何而来?”
"哼!"黑鹰王道:“乔天羽进玛祖圣庙偷盗圣物血印剑,天下皆知。无极门因此封山,于师门不忠。乔无极乃其父,让其后继无人。乃不孝。那阳世师倒是人物,脱离无极门,因此命丧飘渺宫,于师友为不义。这等不忠不义不孝之人,阁下还为他歌功颂德吗?”
“阁下此言差矣。乔天羽乃因幼儿被人挟持,被迫进入玛祖石庙。此乃仁爱。他贵为国教之子,却告昭天下,脱离无极门,与乔无极父子恩情皆断,祸不央及师门,宁死也不累其父盛名,便是忠孝。小诸葛当年的江湖好友何其多,名人能士可少?无极门下盛士可少,可曾听过他去央求何人,这便是义。不管世间如何评价,在我心中,乔天羽确为忠孝仁义之人。血饮剑被盗,究其罪魁祸首,乃是胁迫乔天羽夫妻二人那些人。若他肯回了无极山,谁人能又能伤他半点!”这书生慷慨陈昂,竟然丝毫不惧怕这位血魔教的六云长老。
那鹰钩鼻子嘿嘿冷笑了两声,站起身径直走到书生卓前,挑衅般盯着他道:“当年乔天羽交友甚多,却有三人关系最好。回首枪马彪,一刀客王何,还有白字书生方秦。这三人中,马彪,那日,我一点点捏碎他的骨头,整整二个时辰,他就像条老狗躺在地上哀嚎,你说那时,他会不会痛恨自己曾经认识了乔天羽。”说着,他露出他那戴着小鹿皮手套的手,比一般人的大了一半不止,骨节突兀,就像鹰的铁爪。
说书先生微微一笑道:“谁人无死,只求问心无愧!你鼻子这块肉只怕大哥马彪挑掉的,可惜短了一寸,否则黑鹰王今日便成了死鹰!”
“哈!哈!哈!哈!哈!”黑鹰王赵一忽然笑了起来,甚是开心。眼睛像极了一只盯着兔子的老鹰,并且张开了嘴,露出腥红的上颚,准备随时咬下去。
“有趣,有趣,我本来在这里,是等你的那名兄弟一刀客王何,却不想却遇见了你,白字书生——方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