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
吩咐了浊言清唤来了证人,是几个仆子,看着挺老实,瞧着巫师这阵仗,各自都被唬的哆嗦着。
巫师尽量克制着怒火,温和的向几个仆子说道:“你们不必害怕,本巫师不吃人。”
:“是。”几个仆子一口同声的做答。
:“将当日你们所闻所见全部说与我听,半个字都不可以有遗漏,也不许有任何隐瞒,如若不然,定斩不饶。”
仆子被巫师呵斥的一颤,便各自都将所知全部仔细道来,甚至将细节也说的清清楚楚,一丝遗漏也没有。
巫师这边儿审案审的很顺利,而语莺啼这边儿便着急慌张的踱来踱去,在思绪混乱下,更本就想不到半点儿自救的法子。
身旁的两个仆子自知帮凶罪责难逃,便赶紧祈求语莺啼想想法子逃命要紧。
可此时的她也害怕的全身发抖,她思量片刻,灵机一转,将注意打在了两个仆子的身上。
她们见识过语莺啼的心狠手辣,只要她露出这抹眼色,就说明她要杀人了,故而吓得缩成一团,害怕的望着她发抖。
仆子此时反应过来,赶紧向她求饶。
:“姑娘,姑娘看在我们伺候您一场的份上,放过我们吧!我们家中有老小,不能出事啊!姑娘。”
此时的两个仆子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拼命的向她求饶。
可语莺啼她自己也怕死,为了自保,她只能失去心腹仆子了。
只见她浅笑道:“如若你们听话,你们家族便由我好好看顾,女嫁好郎君,男谋高官厚禄,可好?”
两个仆子自然不肯,相比家族兴旺,她们更想好好活着。
两个人相视一望,转身就要逃,怎奈语莺啼会武功啊!如何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反而再次将二人堵了回来,冷笑道:“我给你二人商量的时辰,仔细思虑清楚,如若敢背叛我,我定让你们的家族在一夜之间灭门。”
俩仆子不可置信的望着语莺啼,红了眼眶,也流了泪,赶紧极力劝说道:“姑娘您行行好,再想想法子,奴们不想死……。”
语莺啼不语,甚至有些焦急的生气了,冷目一扫,她们二人瞬间无奈的瘫软在地。
深思片刻,如若她们听从语莺啼而死,家族至少能保得住,如若不肯赴死,自己小命不保,家族也不保,语莺啼也还会另找替死鬼。
将利弊思量清楚之后,只得痛苦的点头答应。
语莺啼满意的露出一抹笑容,此刻的她,哪里有半点小白兔的影子。
也就在此时,仆子们的叙述完毕,大伙也都听了个清楚明白。
巫师再次确认道:“你们所有人当中,可有亲眼瞧见巫女谋害族长大人?”
几个仆子相视一望,都各自摇了摇头。
此刻大伙都泛起了嘀咕,终于知道了为何巫师会亲自前来问话,原来这其中还真有蹊跷。
巫师环视一圈,再次向浊言清问道:“怎么不见语少主子?巫女进入族长大人卧室之前,她可是才从族长房中出去的。”
浊言清淡笑着讲述了语莺啼重伤一事,巫师也表示理解,便吩咐他着人去请。
就在此时,语莺啼正好身上带着新伤,连滚带爬的向浊言清身边儿跑来。
她脸上露着恐惧,衣衫染满了鲜血,奔跑时还一瘸一拐,跑不动了时而瘫软在地匍匐。
身后追来两个仆子,一个拿剑一个带刀,她们全身倒是没有伤,反而一身血。
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楚,语莺啼成了受害者,而她们则是凶手。
一路追赶而来,语莺啼娇弱的赶紧喊救命,一口一个“父亲”,叫的人心碎至极。
众人循声望去,大多都被吓得一愣!
唯有浊言清慌忙的踱步而去,将重伤的语莺啼护在了怀中。
甚至一脚踹倒一个气势汹汹,追杀而来的仆子。
另一个见之,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能砍两刀是两刀。
但巫师身边儿的护卫可不是吃素的,都还没有出招,便将两个仆子给控制住了。
几个护卫力气之大,模样也极其凶狠,瞧着这架势,好似能一手将她们骨头捏断一般。
仆子两个害怕,跪在巫师面前头也不敢抬。
浊言清心疼女儿重伤,赶紧命仆子将她带下去处理伤势。
可她害怕,害怕丫头们撑不住说实话,而出卖自己,便百般拒绝,愣是不走。
反而大声向浊言清状告道:“父亲,女儿不要离开,女儿要状告这俩仆子,是她们,她们杀害族长大人。”
此话一出,在场一众人都惊讶了,连同浊言清都愣住了。
:“她们与族长无冤无仇,何苦如此为之?”
语莺啼赶紧摇了摇头,说道:“女儿不知道,您问她们吧!女儿方才也是无意听见她们的谈话才知道的,所以才被她们追杀灭口。”
巫师甚觉好奇,望着两个仆子问道:“你们两个从实招来。”
她们被语莺啼逼迫的没有办法,也只能认命。
故而哽咽的说道:“族长长女常常拿我们撒气,动则打骂,轻则关入柴房几日几夜不给吃饭,我们想反抗,可族长包庇,还想杀我们灭口,所以……我们二人才起了杀心。”
巫师自也不是那好糊弄的人,赶紧命浊言清请来族长长女的所有仆子来问话。
毕竟是身份尊崇之人,她们不敢隐瞒,便将后母虐待语莺啼与其护卫仆子之事都说了出来。
直到巫师向她们再问道:“你等又是如何杀害族长?如何逃离?都实话说来。”
俩仆子相视一望,随即回答道:“只因族长当日寻找长女与孙孙时,遣走了所有护卫仆子,我们趁着伺候的仆子最少时,偷偷潜入的,原本是想求族长放我们一条生路,可他不肯,非要杀我们灭口,为了活命,才失手谋害了族长大人。”
巫师再问:“你等为何又嫁祸给巫女?”
仆子害怕的一哆嗦,缓了片刻神,再次回答道:“巫女大人自持身份高贵,总欺负我们家姑娘孤苦无依,我们想为姑娘出气罢了!”
巫师冷眸一扫,随即冷笑着问语莺啼。
:“巫女去往族长卧房时,你在屋内呆了半个时辰,试问,你与族长又说了些什么?那个时候,族长可有异样?”
语莺啼害怕的望着浊言清,躲在他的怀抱不敢动,甚至不敢直视巫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