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这家伙是怎么得罪这丫头了,居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羽筝赶紧上前拦住珠玑,将她环来怀中稳住了她。
而此时的二楚也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往沅止背后躲去。
气喘吁吁的求救道:“少公爷救命,珠玑大将军疯了,要杀人。”
沅止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
:“说,你到底做什么惹大将军动怒了?”
二楚无奈,又不敢对沅止撒谎,便弱弱的回禀道:“珠玑大将军原本是追着沐少公打的,属下是去劝架的,只是中途没忍住说了一句,大将军谋杀亲夫,她就死命的将属下往死里打。”
沅止这会儿居然还满意的点了点头:“打的好。”
二楚没好气的有些不满,就要辩驳时,沅止突然问道:“沐少公呢?”
:“受了伤,已经被月花朝护送着回了沐家,属下瞧着沐少公真的是蛮可怜的……。”
不待二楚说完!沅止便踱步去了珠玑身旁。
望着这丫头故作盛气凌人的模样,他赶紧附和的说道:“大将军请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二楚,不让他再出来给你添恼。”
珠玑看在沅止的面子上,点了点头说道:“罢了罢了!这小子不懂事,本将军也懒得与他计较。”
说完!便挺着这高傲的态度,回了自己卧房休息。
弗如见沅止对羽筝有话要说的模样,赶紧退避,连同二楚这憨货,都被一旁的净兮揪着耳朵走了。
羽筝心中忐忑又不自在,面对沅止,她总会莫名的被他带跑偏了。
便也想跟着逃跑。
怎奈沅止霸道的很,非得硬将她拽近了身旁,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什么?”羽筝赶紧装傻。
沅止有些急了,急切的提醒着她:“你方才答应过的,亲自绣一副锦帕给我。巫女大人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羽筝面对一个堂堂将军在自己面前耍无赖的模样,竟觉得他还有一些可爱。
但自己依旧保持立场,不能乱送东西,赶紧再次装傻道:“少来,我才没有答应过,少公爷赶紧请回,恕不远送。”
说完!骄傲的盯了他一眼,赶紧转身逃跑。
其实心里紧张的很,生怕在沅止面前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
沅止却露出一抹浅笑,随即转身离去。
回到少府府的沅止,瞧着家里的人员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软花柔见他懒洋洋的归来,赶紧将手中的孝服给他披上。
并没好气的训斥道:“臭小子,跑哪去了?今儿老太太金棺出殡,若不是你爹搪塞,家族族亲每个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沅止赶紧道歉认错:“母亲恕罪,儿子知错了。”
软花柔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提醒道:“你的几个叔叔伯伯婶婶都到了,一会儿注意一些。”
沅止轻叹一声!害怕社交的他,根本就不擅长与家里亲戚来往交谈,如今又来了这么多,实在让他踌躇。
老太太年轻时的娘家,地位颇高,又广结善缘,她老人家逝世,来的官宦也多。
除了玺润与啻家只派遣了仆子送礼来慰问外,连同几大部族的族长都来了。
冉族族长与老者沅止认识,与他们到好说话一些。
直到浊言清带着语莺啼前来之后,沅止这才警惕起来。
对于他们父女,沅止多少有些不待见。
如今语莺啼手上是有了一位了不起的备胎,姿态自然也比往日更高傲了许多。
只要礼数做到位,她便没有与沅家任何人说上一句话。
可沅止毕竟是她以前爱慕过得,多多少少会侧目望他几眼。
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哭泣之声也越来越吵,送葬的人除了沅家长辈,也有沅止,包括语莺啼。
她偷偷走向前去,向沅止小声宽慰道:“少公爷节哀。人生尚有一死,都会走这一遭。”
沅止只流着泪,点了点头就罢!
直到华医堂,羽筝与弗如等人穿着素衣,在沅家送葬人马经过的时候,恭恭敬敬的行礼送行。
不论老太太生前做过多少恶事,但人已死,也该原谅了。
弗如不在意,羽筝也不在意,故而才不计前嫌,在门口送祭。
沅止望着一身素衣的羽筝,心中感动,他对羽筝,始终都是那样的深爱。
而羽筝瞧着沅止那抹难过的神色,想必他也是极其舍不得老太太的吧!毕竟骨肉亲情,血脉一族,多多少少是有些感情的。
对于沅止这般,她突然对他生出了一抹心疼。
而两人如此正大光明的眼神交流,让暗处偷偷观察的玺润感到十分气愤。
怒气爆满的一拳将一旁的红木桌击碎,气的满额青筋暴起,双眼赤红。
他死死盯着沅止,一抹杀气肆虐而来
片刻让沅止察觉到了暗处的恶意。
他心里有数,只怕是玺润无疑。
直到老太太平安下了葬,立了石碑,家族祠堂上了排位。
一众送葬者全部礼拜了之后,这才各自宽慰了沅家一番,也就慢慢的各自散去。
此时祠堂内只剩沅家族亲,各自哀伤的无以复加。
尤其是沅如水与他的幼弟沅如石,那哭的叫一个伤心啊!
软花柔不免唏嘘着沅如石的演技,若真孝顺,就不该怂恿老太太跋山涉水的来到都城,固然也不会身死。
既然想利用老太太以求自己的帮助,就该承受老太太中途有所不测。
就在众人哀伤间,曲家老嬷嬷突然登门拜访。
软花柔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由得冷笑。
沅如水赶紧将之请了进来。
这嬷嬷礼数实在周到,先向沅家祠堂上,老太太的排位礼拜磕头,随即再向沅家长辈见礼,随后才哽咽的说道:“公爷夫人请节哀,我们公爷前来问候,往公爷夫人珍重……。”
沅如水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嬷嬷请起。
这嬷嬷瞧着众人伤心,又望了望后座的一位已泣不成声的贵妇人。
再扫了一眼相当冷静的软花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