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众人反应,珠玑则没好气的拽着羽筝的手臂,嗔怒道:“少公爷少公爷又是少公爷,你怎么时时将沅止挂在嘴边儿啊!你与他可没有半点儿关系的呀!”
羽筝再次反应过来,竟也不知道为什么事事都会想起沅止,又恨自己时时将他挂在嘴边儿。
弗如与曲伯为瞧着珠玑如此阴阳怪气,言行举止都明目张胆的厌恶沅止,并有意棒打鸳鸯的气势。
当下就惹得二人疑虑频频。
弗如上前拽了拽其胳膊,眼神提醒她莫要乱说话伤人心。
珠玑赶紧闭了嘴,望着嗔怪的羽筝尴尬一笑。
也巧在此时沅止赶了来,瞧着客厅这微妙的场面。
迎上羽筝那闪躲的目光,又冷眸扫了一眼月花朝。
只见他礼貌的向自己见礼,沅止则冷漠的抬了抬手,便向羽筝踱步而去。
珠玑见之赶紧挡在了羽筝身前,向沅止质问道:“你来做什么了?你——站在此处止步。”
沅止冷眸依旧,对待珠玑,也算是耐心,并没有生气。
弗如害怕二人再次打起来,赶紧上前,一面劝止着珠玑一面问了沅止来此的缘由。
沅止扫了一眼还算自在悠闲的羽筝,想好了说辞。
信手拈来道:“二楚这小子天天往华医堂跑,本将军不明就理,故来瞧瞧。”
几人相视一望,各自都摇了摇头。
:“少公爷想是搞错了,二楚并未来过啊!”
沅止淡笑着望着羽筝,那双深邃的眸子瞧得人意味深长。
羽筝有些手足无措,赶紧闪躲他的眼神。
没好气的说道:“少公爷的护卫这般乱跑,早该扔了不要。”
:“说的是,我们这便去找他。”
说完!拽起懵圈的羽筝就要离开。
幸而珠玑反应快,一把揪着沅止的长袖不松手。
:“你自己去就好,不用麻烦我们家阿筝。”
月花朝此刻也站起身来,警惕的望着沅止,只要羽筝不愿意跟他走,他便不允许沅止乱来。
此刻只见他眉头轻挑,珠玑这憨憨,打不得骂不得,毕竟还是自己的上司啊!
曲盈见之赶紧上前解围道:“二楚那小子也忒贪玩儿了,也不知道如今跑哪儿去了?不如再等等,或许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沅止寻声望去,好家伙的,吓了一跳,原来是自己的婶婶。
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向她见礼。
:“方才不知婶婶在,还请您勿怪。”
此刻曲盈却幽幽一笑说道:“不怪不怪,方才听巫女大人唤我婶婶,我这心里啊!只觉得高兴的紧。”
此话一出!沅止欣喜,众人皆吃瓜般的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羽筝略显踌躇慌张,不好意思的面对沅止。
:“唉!盈夫人您怎么也——也乱说话啊!”
珠玑无奈扶额的唉声叹息!
不由羽筝尴尬的解释,沅止已经两三步的走向了羽筝面前。
逼得她猛然坐在凳子上,躲无可躲。
月花朝不悦,不但有那么一抹醋意,甚至还是生气的,就要踱步去制止沅止时,曲伯为赶紧冲上前将月花朝拦住,带着他出了房门。
羽筝不停闪躲沅止的眼神,赶紧说道:“婶婶叫着亲切,你莫要多想,你若不允,我便还是唤盈夫人好了……。”
还没有说完!沅止便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赶紧说道:“允,叫婶婶好听,以后见到沅家的亲眷,你依旧跟我的辈分,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如此!便说定了。”
羽筝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甚至有些不高兴,明明就是口误,她原本是跟着弗如的叫法而叫,怎的到了他这里就变了味儿呢!
不待羽筝争辩,曲盈赶紧将沅止拽到一旁,人家姑娘脸皮都薄啊!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撩法。
经过几个人的神色表达,她也算是看明白了众人之间复杂的关系。
赶紧训斥着沅止:“你呀!怎的老是欺负人呢!”
:“婶婶教训的事。今儿此来,确实也是有要紧事来告知弗如女神医。”
沅止突然来的严肃,让众人也聚精会神的认真听着。
原来是房国朝拜之事定在了明日,丛帝特意下旨让弗如伺候在君后身身侧。
此间多是达官贵族们,若有个突发状况,女神医在场,也方便、安全一些。
只是,到时候玺润也在,水陌殇必然也会出现,珠玑有珠家护着,羽筝可没有,所以特意来问问羽筝的意思。
她毕竟是巫女,还这样的大事,她与巫师也必然到场,如若羽筝不愿意,自己一定想法子为她推脱。
当着这么多人,沅止不好言明,只是话语间将“玺润”二字带过。
羽筝明白他的深意,但她自己可不是那扭扭捏捏、唯唯诺诺的人
既然已经面对了,就不会逃避。
玺润敢背叛自己娶啻家贵女,他该感到羞愧难当才是,而非自己,凭什么要她一个姑娘家躲躲藏藏,以此来掩饰曾经有过的一段感情。
弗如赶紧欠礼说道:“多谢少公爷前来提醒,我等自会不误时辰。”
沅止只微微点了点头,但却认真的望着羽筝。
:“阿筝,你呢?若需要,我帮你回禀君就是。”
羽筝淡笑着摇了摇头。
:“少公爷请放心,我不会令巫师为难,更不会让羽族失了颜面。”
沅止十分尊重她的意愿,故而也没有再阻止。
反倒是珠玑,她挽着羽筝那纤细的胳膊,心里却犯着嘀咕,也担心着。
玺润这人她不放心,害怕他对羽筝有所图谋不轨。
二人才分手没多久,就怕他有报复心,迫害羽筝。
直到曲伯为回到屋中提醒着时辰不早,该回府的时候了。
一众人才反应过来。
只是对于弗如曲伯为来说,见面就是奢侈,辞别更是煎熬。
二人依依不舍,也撑不过时间的流逝,和人言可畏啊!
良久!二人才舍得分开,目送着曲伯为渐渐远去,直到不见了身影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