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珠玑伤势稳定,可以挪动身躯之时,珠家夫妇便分别向丛帝与君后请安回府。
毕竟是在皇宫内,多少双眼睛盯着,总是要回到自己府邸养伤才自在嘛!
弗如与昏迷的珠玑同乘一个轿撵,而沐玄若便纵马跟在后头。
曲伯为害怕回到曲家,再见弗如太难,便只赖着沅止。
而珠家夫妇要向丛帝与君后拜别,免不了会留在宫里闲话片刻的。
所以只能先护送珠玑回家。
羽筝与曲伯为不知沅止去了何处?着急的在原地等待。
索性这家伙出现的及时,不然二人还真的担心的要去找他呢!
曲伯为不满的埋怨道:“跑哪去了?害得我与巫女大人担心你的很。”
沅止绕过曲伯为,直径往羽筝面前踱步。
:“你——担心我。”
羽筝红着脸点了点头,却也不说话。
沅止高兴的了不得,但又不好表现的太过,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赶紧拽着羽筝的小手,再次略过曲伯为往少府府方向赶去。
两次被忽略他,没好气的骂了沅止一句“重色轻友的家伙”。
随即也赶紧跟了上去。
羽筝想起方才沅止偷偷离开了那么长时间,恐怕是遇到了什么大事,赶紧询问道:“可是遇到了麻烦?因为何事耽误了这么些时辰?”
沅止此刻轻叹一声!
:“青云依夫人被玺润找了回来,便与巫师商议了对策。”
不待羽筝搭话,曲伯为这八卦的心一起,好奇的大呼一声:“青云依夫人?可是君心心念念、寻了九年的那位女子?”
沅止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说话,他在观察羽筝,想要看看她什么反应。
对于玺润之爱,羽筝虽不能忘的那么快,但始终是回不去了,也不愿意再与他复合,只是念起他的名字时,还是有那么一丝心痛罢了!
好在心绪能控制的很好,只冷冷分析着:“少公爷觉得这位夫人是真,还是假呢?”
沅止一时无法判断,便只摇了摇头。
曲伯为近乎抢答的速度说道:“管他真假,反正玺润这厮就不是一个好东西,几年内不知道残害了多少忠臣良将,拔去了眼中钉,剩下的都依附在了他的麾下。”
说到此处!沅止赶紧以警告的神色扫了曲伯为一眼。
得到示意的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盯了羽筝一眼,幸而她没有生气,不然自己这条小命都得折在沅止手里。
羽筝当初初出茅庐,单纯的她,一不小心就爱上了玺润,为了他也放弃了灭族之仇,可得到的,是他的背叛与迫害。
其实说到底他们都不够爱对方罢了!
一个重视权利地位,一个重视自由与名分,所以才会错过,才会痛心跟失望罢了!
三人刚刚踱步至宫门口,巫师正好也等在了门口。
羽筝慌张的赶紧抽开手,不让巫师发现他们二人的关系。
赶紧飞奔至巫师身旁,近乎撒娇似得笑说道:“叔父,您怎么还没回府呢?可是担心我,才在此等候?”
巫师宠溺一笑,揪了揪她的小鼻子说道:“我才不担心你,就怕你被人拐跑了不认我这个叔父了。”
:“才不会,我一辈子都陪着您呢!”
说完!沅止急了,好不容易追到的媳妇儿,都不嫁人那还了得,赶紧附和道:“晚辈也一辈子陪着您老人家。”
此话一出,巫师高兴的了不得,反观羽筝就有些羞怯了。
曲伯为只当吃狗粮吃撑了,在一旁看好戏。
:“老夫明白,明白的,只是这丫头如今的身份,还得少公爷你好等了。”
得到巫师的准允认可,沅止赶紧高兴的附和:“等的,不论多久都等得,哪怕一辈子也愿意。”
此刻羽筝有些羞怯的侧过脸去,都不敢瞧沅止一眼。
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叔父,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吧!”
巫师知道羽筝怕是害羞,淡笑了笑与沅止曲伯为告辞。
只因羽筝羞怯没有理会他,便在巫师先一步上车马时,飞奔而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羽筝起初一愣神,随即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浅笑:“少公爷怎么了?”
沅止拥着她良久才说道:“阿筝,等我,我一定想法子迎你入沅家的门,相信我,明日,我再来探望你可好。”
她倒也没有急着回答,只“嗯”了一声!半天才说道:“如果你忙的话,不必顾及我,又不是非要你陪着……。”
羽筝话还没有说完!沅止却抢先开口:“不忙,我是都城中最闲的人,日日都能陪着你才好。”
沅止话落,羽筝便红了脸颊,只点了点头,一句话也说出不出口。
反倒是被沅止轻轻捧住了脸颊,并十分严肃的向她嘱咐着:“我可不管你烦不烦我,总之,我每日都会来叨扰巫师府,一日不见你都不行。”
羽筝会心一笑,捻着指头轻轻给了沅止额头一弹指。
沅止记得,当初自己重伤倒入丛中,就是被羽筝所救,也是那时,这胆大的小女子,就在他的额头,永远留下了一弹指。
今儿能得羽筝如此,看来自己的真心,终究没有错付。
:“你还欠我……。”
:“……啊?……”羽筝懵圈的望着他,自己好像没欠他什么呀!
谁知沅止却委屈的伸出手来,手掌大拇指鱼际的位置,还留着羽筝的牙齿印,瞧着这醒目的程度,当时还咬的不轻呢!
羽筝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赶紧将双手背在身后,生怕沅止会“报复”的咬她一口似得。
望着沅止意味深长的笑容,尴尬的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少公爷你莫要笑了,时辰不早了,我——我要回去了,你也——也早点儿回府的好。”
说完!便羞怯紧张的上了车撵内。
也在此刻,羽筝才真正会心的露出一模笑容。
而沅止明白了羽筝心意之后,嘴角也勾出了一个弧度。
望着羽筝那远去的车马,目送着久久不能回神。
曲伯为赶紧上前打趣道:“人家已经走远了。难不成少公爷还能望出花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