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无法!在自己的主子面前,又败下阵来。
第二日一早,羽筝前往宫里去探望杜敏帝姬。
这丫头早已猜到了羽筝的来意,只怕是巫师派遣来说服她的。
便刻意为难她,无论使唤仆子催促多少次,都没有要见她的意思。
此时正巧遇上帝子经过,二人互相见了礼。
一个九岁的娃娃,气质与成人无异,又长得十分清秀帅气。
他望了一眼帝姬所处的阁楼,淡笑道:“除了国相大人,帝姬只怕谁都不会见。”
羽筝听罢!却有些失落。
帝子不与羽筝废话,淡笑着踱步离去。
原本打算离开之际,正巧碰见杜姚帝姬与杜妍帝姬匆匆前来。
瞧着二人一面走来一面望着羽筝悄悄议论着什么?看样子是在嘲笑羽筝无疑了。
她却不以为意,只淡笑着向两位帝姬欠礼。
她二人也来的是时候,本来与杜敏帝姬不和的她们,就莫名的成为了羽筝的投名状。
女孩儿家本就见不得比自己更美貌的姑娘,羡慕嫉妒恨在她们神色里,可表现的淋漓尽致。
杜姚没好气的向羽筝嘲笑道:“本主当是谁呢!原来是巫女大人,怎么!今儿这闭门羹吃的可香?”
杜妍帝姬与杜姚都是同样的性子,二人犹如闺蜜一般的情意。
只是都对杜敏帝姬特别的排挤。
她长相不输弗如,温柔大气的气质与相玉质相差无几,又十分讨丛帝欢喜。
故而才使得姊妹之间,对杜敏帝姬嫉妒,甚至衍生到恨。
杜妍瞧了羽筝如此气派,一身红衣似火,雪一般白皙粉嫩的肌肤,姿容更胜她们姊妹几分,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便没好气的讽刺道:“竟不知巫女大人如此会巴结人,今儿巴巴的赶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禀报吧!不如你说与我们听,一会儿也好替你转达给本主那妹妹去。”
羽筝幽幽淡笑道:“不敢劳烦二位帝姬,若无其他吩咐,臣下便告退了。”
杜妍不悦,大喝一声:“你回来,堂堂巫师怎的教养出你这样没规矩的东西。”
不由羽筝转身回答,杜姚冷笑的摆了摆手,上来两个嬷嬷就要教训教训羽筝时。
她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身,躲过了嬷嬷扇来的耳光。
俩帝姬倒有些错愕!却只见羽筝恭恭敬敬向她二人欠礼道:“请帝姬恕罪,如若本巫女有何过错,大可上政殿向君秉明,您何必生气气坏了身子呢!”
二人确实也被气的不轻,拽起羽筝的手臂,冷冷附耳说道:“巫女大人此番何意?是觉得本主不敢?”
羽筝仍旧保持着恭敬的模样,尽可能的耐心说道:“如今君正思量着与房国纳亲之事,帝姬敢去政殿触怒龙颜吗?还是说意愿请命与房国和亲?”
杜姚气结,但却也忍耐住了,毕竟是长公主的身份,不好失了态,便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好好好,很好。”
说完!便松了羽筝的手,冷冷向她警告道:“巫女大人最好留着这颗赤子之心,以后本主可要好好考验你。”
羽筝淡笑着恭谨说道:“臣下遵命。”
话落!两位帝姬便没好气的转身扬长而去。
正待羽筝揉了揉那疼痛的胳膊,欲离开之时,却被杜敏帝姬身边儿的嬷嬷给请进了客厅中。
但作为公主的她们,都有同一种病,那就是傲娇病。
羽筝在客厅中已经坐了半个时辰,茶水都续了两杯了。
见时机成熟,杜敏帝姬这才悠哉悠哉的从卧房踱步而来。
只因羽筝与帝姬们的身份相等,也不必屈膝弯腰,只互相欠礼便罢!
瞧着羽筝这气质,终于明白了为何会被杜妍杜姚为难了。
此时的她觉得,自己与羽筝有那么几分同病相怜。
她轻轻抿了一口茶说道:“今儿巫女亲自前来,不知所谓何事?但若是劝本主与房国纳亲,那便免了吧!”
羽筝淡笑,望着杜敏帝姬那有些踌躇的神色,便知她当下的心绪,随即趁热打铁的回答着。
:“帝姬想是误会了,今儿此来!不过是瞧着都城内外热闹非常,想带帝姬出去散散心罢了!”
杜敏帝姬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仅此而已?别无话说?”
羽筝只淡笑着答道:“仅此而已,并无别话。”
此刻的帝姬总算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在此等着本主,换了衣袍,同你出去悄悄热闹。”
羽筝点头应承着,随即度过漫长的等待。
直到顺利将她接出了宫外游玩儿。
她二人的气质都是一绝,能引来百姓频频驻足观望也是正常。
只是酒楼暗处的帝子,瞧着这一幕,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羽筝的目的被他猜了个透彻,竟然都是一路人,何不一齐合作呢!
帝子一面派遣了几个暗卫,偷偷保护在二人身后,一面跟随仆子去了巫师府。
巫师大约猜到了帝子的来意,便赶紧请进了客厅吃茶。
别看他小小年纪,但异常的沉着冷静。
不论遇到什么大事,都能应对自如。
见了巫师倒也没有隐瞒,直言不讳道:“青云依夫人已经死了,父君身边儿的青云依夫人只假不真,此女乃国相心腹,我想除去他这么个隐患,巫师可会助我一臂之力?”
巫师只淡笑着给帝子添茶,却并没有急着回答。
如今玺润大权挡道,又被他害死了无数忠臣良将,莫说巫师了,就是左政史也会常常痛惜。
以玺润眼下的势力,恐怕他自己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撼动他半分,但若有君后母族做扶持,恐怕胜算也要大一些。
便笑着附和道:“国相对帝子倒也恭敬,并无逾矩之举,您何苦与他背道而驰?”
帝子苦笑,他原以为是想与玺润强强联手。
但似乎,玺润另有野心,还正大光明的利用他杀了青云依。
自己却安插了与青云依无二的女子监视在丛帝身边儿,作为皇位继承人的他,焉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