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润原本害怕羽筝吃醋而生气来着,怎奈她却大度的劝解着自己,玺润无法,这才踱步去了啻家贵女的卧房探望。
望着玺润远去的背影,羽筝这才作呕的心神安定下来。
幸而没有跟玺润亲密下去,不然自己都得将自己的嘴巴给割了。
只是眼下,她的内心泛起了内疚,毕竟语莺啼也是可怜,自己不该利用她来着,此刻,也只能默默的暗自说了一声“对不起”。
当得知啻家贵女怀孕一消息之后,语莺啼便彻底慌了,连同方才羽筝递给她的那解药,还保持怀疑的她,此刻也不在犹豫,取了一颗药丸,片刻吞服。
到了夜里,果然,语莺啼并没有半点儿毒发的症状,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的她,却并没有闲着。
而是让仆子唤了嬷嬷请来了玺润。
她望着精神状态良好的语莺啼,竟有些生气。
:“你是知道的,本相最厌恶被人诓骗。”
语莺啼故作小白兔模样的向他诉苦道:“是,可是实在想念你,心中郁结,便唤了嬷嬷去请阿润你过来,您也不必生气,哪怕是用了膳再走也不迟啊!”
玺润终究还是看在带叟族的面子上,留下来陪着她吃完饭。
期间语莺啼不断给他灌酒,知道自己没有理由骗他将一整坛酒喝下去,便只得下药。
好不容易诓骗他喝了三杯掺了药的酒下肚,瞧着他迷迷糊糊有些微醉之后,语莺啼这才浅笑的让玺润在此等候,自己前去更衣。
半盏茶功夫后,玺润迷糊中只觉得羽筝的身影飘忽而来
他心里激动,以为真的是羽筝来陪他用膳来着。
实则是语莺啼穿上了与羽筝相似的红衫罢了!
她优雅的翩翩起舞,神色妩媚娇俏。
时时对着玺润浅笑而又闪躲。
弄得玺润频频饥渴难耐,甚至缕缕试图的想要将她揽入怀中。
可语莺啼的魅惑功夫是了得的,引的玺润是心花怒放又难以自持。
她也是见好就收,百般的引诱着玺润。
也就这样,玺润将语莺啼当做了羽筝,上了语莺啼的塌。
也正是他们二人欢愉的夜里,沐家遭遇到了与珠家同样方式的灭门案。
等到羽筝发现时,整个府邸也正处于火海之中。
她不想再像上一次那般,眼睁睁看着整个珠家灭门。
这一次,她要挺身而出,疯狂的往火源里钻。
能救一人是一人嘛!
可沐家夫妇人已经不见了,其余仆子护卫也在熊熊大火中挣扎着。
羽筝费劲力气救了那么几个人出去,可仍旧还有一半的人无辜丧命。
她不甘心,再次闯入火海中,仔细寻找着沐家夫妇的踪迹。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羽筝彻底惊愕至慌乱了。
眼前那个来阻止她救人的正是月花朝。
他——如今与丧尸一般无二。
整张脸和表情,都透露着六亲不认的神色。
看见羽筝这么个活口,就直接往她方向狂奔而去。
羽筝一面抵挡他的攻势一面唤着月花朝的名字。
她试图能用语言将他唤清醒,但似乎一点儿用也没有。
当他毫不费力的掐住羽筝的脖颈时。
羽筝并没有挣扎,而是费力的再次呼唤着月花朝的名字。
他似乎听见了羽筝的声音,有所反应的渐渐松了手。
可是随着琴声的响起,月花朝再次动了手,猛然将羽筝打倒在地。
这熊熊大火中,除了羽筝这样的正常人,烟雾对丧尸们根本起不到作用。
羽筝觉得呼吸困难,渐渐开始有些缺氧,甚至是全身瘫软。
加之月花朝不停的攻击而来。
她拼命的抵挡跟挣扎,又缕缕被月花朝击倒直重伤。
她猛然呕出一口鲜血,她尽量使自己放平呼吸,望了一眼大火外围的距离,想要如何逃出去。
可浓烟渐渐多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几度昏昏沉沉之下,眼见得月花朝被一阵黑影踢飞在地,顺势被另一个黑影给制止了住。
模模糊糊中,只觉一股花草清香扑面而来。
那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却也越来越模糊,她伸手想要去抓住他,但似乎已经没有力气。
那抹身影她记得,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沅止啊!
突然觉得,死了真好,就要见到沅止了,能见到他,死了也值得了。
自己伸去的手,就要失力落下去时,突然,就被一只大手给紧紧握住了。
这抹模糊的身影,轻轻飘飘的将她温柔的揽在怀中。
随着浓烟的减少,微风越来越冰凉的划过脸庞,她也撑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可她不敢入睡,不敢昏迷下去。
她想要知道这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迎着那抹淡淡的清香,温暖的怀抱
是那样的真实与安全感,她靠在他的怀里,贪婪的依附着他的温暖与守护。
此刻微风已经停止,只觉得自己“腾”了一下,由方才的那抹清香的消失,那温暖的怀抱也变得那么沉重时,她知道,他要消失了。
他,就这样将自己交给了他,也不问问自己的意见,也不听听自己对他的相思。
她拼命的想要却拽住那抹身影,留住那熟悉的味道时。
可全身使不上力,又睁不开眼。
再到自己察觉出一点点的颠簸之后,她才确定,方才的恍惚之间,看到了沅止的身影。
她太累了,累的似乎经历了几千年的苦难一般,随即,在不甘心的痛苦中,幽幽睡去。
当她在第二日一早醒来时,巫师就坐在她的身边儿。
瞧着她苏醒,赶紧焦急的将仆子唤来,端着药汤打算亲自喂她时,却被羽筝推了开来。
她望了卧房一眼,自己昨日夜里是怎么回来的?明明她能真实的感觉道沅止的气息,可为何每每反应过来时,他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