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森林里就几只兔子活蹦乱跳,连同一只野鹿也找不到。
六师父也明白了羽筝的窘况,随即拽着她的衣襟往隔壁森林里一扔,让她自行学去。
起初莫说“钓鱼”了,反而常常被恶兽们戏弄,甚至以她的小身板儿,还会被恶兽们拿去在森林里溜几圈儿。
久而久之,这种技能,羽筝也顺利的学到了手。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童年经历,才会使得羽筝莫名的爱上玺润,吃了苦头后,才在沅止的身上找到了真爱。
由于老者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加之玺润不断的寻找羽筝的踪迹,又大肆屠杀了整个村落来寻羽筝灭口,他便不得不将还没有学会所有技能的羽筝,带离了医谷坳,怂恿羽筝前去都城找仇人报仇。
此前她不放心几位师父,打算向他们辞别时,突然发现医谷坳一片狼藉,纷乱不堪,师父们也不知所踪。
老者不但害怕,也担心,何况玺润狼子野心还心狠手辣,便赶紧让羽筝前往都城,赶紧将凶手绳之以法。
离开时,老者再次封了羽筝记忆,害怕她冲动害事,又害怕她多愁善感想着自己而有所疑虑,那样报起仇来,就会顾头顾尾,便会反而坏了大事。
当日在冉族,老者也是故意与羽筝不相熟,只当陌生人一样,暗中保护她就对了。
要问二人当时为什么就没有认出酒鬼就是老者所扮,估计也是他的易容术太厉害了吧!连沅止都没有发现。
待到羽筝了解到全过程之后,将记忆恢复了无遗漏时,神色之间已经看不出她的所有感情了。
她望着老者泪流满面,也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而眼神中,对他,也是极度憎恨的。
直到老者为她解了穴,羽筝这才瘫软在桌椅板凳上。
折磨她的一幕幕血腥场面,让她每夜都睡不安稳,每每想起灭门屠村之事,她都犹如在地狱里走了一遭。
老者此时顾不得羽筝的内心有多崩溃,而是笑盈盈的对她说道:“丫头,老夫的计划即将达成,也也终将派上用途了。”
羽筝冷眸扫了他一眼,至始至终,自己终究还是成为了任人摆布的棋子。
:“师尊打算让羽筝如何个死法?”
羽筝一面质问着老者,一面哽咽的留着泪。
这时候的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乖徒儿可是活生生的人啊!必然会被感情牵累。
比如珠玑与弗如,如若不是她们乱了自己的计划,估计更会早一步向玺润寻仇得胜。
他赶紧焦急的解释道:“傻丫头,为师怎么会让你去死呢?你放心,只要玺润一死,为师就允你自由。”
羽筝苦笑着扫了一眼老者,如今,她活着,也是为了给心爱的人报仇,对于自由不自由,她已经不在乎了。
:“沅止死了,我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自由对于我而言,也不再重要。”
老者瞧着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竟一时不知道如何劝解她。
良久!羽筝才向他问道:“师尊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谁知老者的复仇心思也是如此之重,只见他迫切的回答着。
:“去找玺润,气死他,让他出兵造反,那人,自有办法对付他。”
:“他,在何处?”
羽筝说完!老者便递给了她一副锦帕,上面描绘着都城的地形图,上面红色圈起来的地方,正是玺润藏身的别院。
羽筝不暇思索踱步而出。
她并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活着的希望,能为所有人报仇,就算是自己牺牲了,也是值得的。
何况死后,自己就能与沅止在一起了,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羽筝去往别院时,沅止瞧着时机,已经带着丛帝回了政殿。
但他却不知,这时机中,还有羽筝这枚棋子。
政殿之上,帝子与左政史已经恭候多时。
丛帝尽量克制着愤怒,抿了一口茶才问道:“如何?此次带了多少人马回来?”
左政史赶紧见礼回禀道:“总共两万人马,已经埋伏在暗处。”
:“很好,既如此!你们与尊,便等待着玺润的到来。”
:“臣等,遵命。”
随即又望向沅止,不安的再次向他确认道:“几大部族的人马,可有抵达都城?”
沅止点了点头应是。
:“玺润害怕失手,将另一半人马驻扎在了城外,不过您放心,小臣已经安排了妥当。”
丛帝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良久,沅止望着丛帝心绪好了许多,乃敢上前说道:“君不妨将假云依夫人看押起来,以免她暗中放出了消息出去。”
:“这是自然。”
说完!便唤来心腹,照着沅止的意思办差而去了。
这边儿处理完毕,左政史又接着回禀道:“十来年下来,玺润在君身边儿安插了不少细作,此时不处置,难免在计划大成之计,作乱的都城不安。”
丛帝自然也明了,将桌案上的册子一一递给了帝子。
当初在沅止下狱后,他便察觉出了此事,他回想起当初,无论政殿发生任何大事,玺润都能先了如指掌,就算本人没在场,也会将政殿内当日发生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想必是有细作无疑了。
为此,在玺润去往羽族,被沅止纠缠上后,他便派遣心腹挨个暗查,挨个记录,将玺润一众细作全部记录在案。
只要带着这份名录,各个抓捕就行。
但皇宫也不是百分百严密的地方,必然有几个聪明的会想法子偷偷去向玺润报信。
便派遣了十路人马,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使其毫无准备之下,将之控制在手中。
此事丛帝只放心自己的儿子去办,故而命帝子万通亲自前去捉拿细作,如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帝子常年修身养性,装的一副一问三不知、懵懂憨傻的模样展现在丛帝面前,如今到了这节骨眼儿,他反倒没有再隐藏实力与聪慧,差办此事简直一气呵成的快、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