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想做的事,林昭华未尝没有想过。只不过现实太过残酷,她也不想打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所以替沈清道洗刷冤屈的事,最终都是有心而无力。
“我会去志成高中加入志成棒球队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那里开始的,也应该在那里结束。”和铃说道。
“阿铃,我现在是一名体育记者,专门写高中棒球队的新闻,但是我怕暴露身份所以不负责采访志成棒球队。”
林昭华是有机会进志成高中棒球部调查的,但她从来都没有去过志成高中。一来怕牵扯太深暴露身份,二来也是怕会打草惊蛇。
“您不能做的事就交给我吧,总不会还有人能认出我是五年前那个‘杀人犯的女儿’,毕竟我现在的名字是和铃,户口也迁到了我母亲名下。”和铃笑着说道。
她如今长大了,容貌变了不少,姓氏变了,户口也变了。平白无故的,应该不会有人将她和‘沈铃’联系在一起。
“距离明年四月开学,你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了。也许女子能进棒球部参加社团活动,但是加入棒球队参加比赛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林昭华担忧着紧握住和铃的手。同时也鼓励着她,给她信心,让她知道自己也会同她并肩作战。
“只要实力足够,其实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
和铃也握紧林昭华的手,她们姑侄二人分别多年,心却依旧是在一起的。
“噗,这么自信吗?”林昭华笑着问道。
“那当然,我的投球可是我爸亲自教的。”
和铃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既然回来了,也该找个时间随我去见见你祖父祖母和你父亲,若是知道当初那个令他们头疼的‘假小子’现在长得那么漂亮了,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林昭华见和铃心情似乎不错,便提出带她去扫墓的建议。
听到她的话,和铃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不少,认真的说道:“姑姑,虽然我也想见父亲和祖父祖母,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作为和铃的我没有资格去见沈铃的亲人。再等等吧,等我还父亲清白之后,再堂堂正正以沈家子孙的名义去拜祭他们。”
林昭华听到和铃的话,心底不自觉的抽痛了一下。和铃的表情和语气虽然平稳的没有一丝波澜,但是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能拜祭的话,未免也太悲哀了。
和铃不知道昭华姑姑在想什么,但看到她的脸色不太好,便紧握住了她的手给她安慰。
回到花城的第二天,和铃睡到中午才醒,她已经很久没睡的那么舒服了。如果不是门铃将她吵醒,和铃可能会睡得更久。
和铃来到客厅,林昭华应该是外出取材所以不在家,怪不得门铃响了那么久也没有人去开门。
和铃开门的那一刻,邮差如释重负,将信送到她手上便急急忙忙的赶往下一处。
和铃拆开信,寄信人那一栏写的依旧是自己父亲的名字,寄信地址也和上一封一样写的志成高中棒球部澄心寮。
‘和铃小姐如晤:
初冬已至,球场围栏外的冬樱花就快要盛开了。不知和铃小姐回花城可还适应?
听闻你已归来,我甚是感激!但一想到此行艰难,又害怕你有危险,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对得起你故去的父亲?可我有太多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所以必须请你帮忙。
请先去明和中学与沈逸汇合,再想办法参加阳光青少年棒球员训练中心的比赛。届时,若有志成棒球队的球探观赛,你进志成高中棒球队的事便容易许多。
我已找到也许能够帮助到你的人,期待你与他的会面。我在志成高中静候你的佳音。
特此致后,不甚依依。
区区故人拜上!’
和铃读完,将信件收好。她想不明白,写信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已经回花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