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谁?你见过背后主使吗?这三个地方分别有多少人?”
乙骨忧太的问题非常尖锐关键,因为现在的情况变得非常棘手了,那三只山下口中的怪物究竟是和中华街的咒灵同流合污?还是各为其主,他不知道,而那三只怪物究竟比肩几级咒灵?他更不清楚!
“我是从未来街逃出来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些怪物究竟听命于谁,但位于未来街的那只,却在我决意逃离之前,自言自语般的说什么,如果正月一日之前,真人没有将白云居劫持,作为人质要挟高专的话,那就从此分道扬镳,还要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什么!?”,乙骨忧太表情很难看,他没有想到,在原计划之内,竟然又出现了三只与坨艮一行人勾结的怪物。
“三只特级咒灵,一个特级咒胎,还有三位实力不明,却可以被平民观测到的怪物……这次可真的麻烦大了啊。”,禅院真希悄悄握紧手中的咒具,聪敏如她,不可能猜不出来此次的行动,究竟凶险到了何等地步。
胖达与狗卷棘对视一眼,都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身为咒术师,牺牲的觉悟是必要的。
“还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需要透露吗?请务必不要隐瞒,因为这对我们真的很重要。”,尽管生机渺茫,但禅院真希等人还是希望掌握更多情报。
山下大辉推了推眼镜框,眉头紧锁着,甚至头皮都冒出一丝冷汗,终于,一个晦涩而诡异的词语出现在了他的脑中。
“咒胎九相图!未来街的那个家伙好像一直都如此称呼自己!”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听到这个词汇,乙骨忧太瞬间就炸了,握住刀柄的手背也青筋暴起,嘴角不断抽搐,倒不是暴怒,更像是惊异。
“我说,咒胎九相图!”,山下大辉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恐惧,咬着牙又说了一遍。
“不可能的啊——不可能的!它们不是在……不是在高专吗!?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乙骨忧太死死的盯着东京的方向,眼中尽是至极的惊异,他不是恐惧咒胎九相图的力量,而是恐惧,有人在高专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开了由天元大人守护的密库!盗取出了至少三个特级咒物!
“怎么了?忧太?你怎么忽然这么大反应?难道那什么咒胎九相图很厉害不成?”,胖达看到平日里素来淡定的乙骨忧太,露出这样起伏巨大的表情,还以为是他被吓破了胆。
“高专里……有奸细!”,乙骨忧太死死的咬着牙,几乎切齿般的说出了这六个字。
而这六个字所带给三人的震撼力,则远超过之前所经历,听闻的一切。
“你在开玩笑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禅院真希很坚定的反驳了他,“虽然我很看不惯京都校的那帮人,但是你要知道,在乐岩寺那老不死的家伙眼皮子底下,根本不可能有底子不干净的人!你难道怀疑,是我们东京校内出内奸了吗?”
“对啊,凡事要有根据,这种连高层都不好说的事更加不能信口雌黄!”,胖达的熊脸也很难看,咒术师与诅咒师勾搭,这件事如果被高层知道,那第一个遭殃的,必然就是白云居!这也是为什么,真希的反应会这么大了。
“不,这一点我真的不好乱说,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那就是高专内部,肯定被敌方势力渗透了!”,乙骨忧太没有把话说的很透,有些事自己清楚就可以了,当下再增加真希等人的猜忌可谓百害无利。
“你难道是怀疑秤和绮罗罗学长他们吗?还是三年级的那些家伙?”,乙骨忧太有意终止话题,但禅院真希和胖达却开始展开脑洞。
“确实,秤金次学长和星绮罗罗学长,两个人行为确实很不对劲……老实说,他们简直和那个叫冥冥的咒术师一样,几乎游离在体制外,不受任何人约束,尤其是秤前辈,凭借他的术式,如果真的叛变的话……”
“停停停!大敌当前,就不要讨论这种扰乱军心的话题了,秤前辈和星绮前辈虽然平日很神秘,但我认为应该不是他们。”,乙骨忧太右手轻轻挲着刀柄,眉宇间透露着不一样的忧忡。
“好吧……如果这次我们还能活着回去,那你一定要和阿悟报告这件事,我不会问你为什么得出这个猜测,但是我希望在那时,面对阿悟和乐岩寺他们的质问时,你能给出合理的理由。”,禅院真希虽为女儿身,但关键时刻,也是非常有大局意识,拿的起放的下,没有过度追问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点点头,开始了排兵布阵,指着未来街的方向,对胖达说道:“胖达前辈,那里的咒灵……不对,应该叫受肉体,就交给你解决了,行吗?”
乙骨忧太的话,不仅仅指袯除那只怪物,还包含救出其余平民,但饶是任务如此重大,胖达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熊掌猛猛的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包在我身上!只要对面我打得过,我就一定不会跑!”
“呃……好吧。”,乙骨忧太旋即看向狗卷棘和禅院真希,又说道:“真希前辈去动物园,棘前辈去地下三号线,没有问题吧?”
“当然OK。”
“鲑鱼鲑鱼!”
这就是伙伴的默契,三人更是无条件信任和服从大局,没有人问出“忧太,我们都去拼命了,你去干嘛呢?”之类的傻话,因为他们都知道,乙骨忧太想要独自面对的,一定是最危险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