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呀,真人,这两个家伙就这样被你对付了,他们看起来实力都到了一级咒术师的水准了吧,那个被你杀死的壮汉,实力更是远在此刻的你之上。”,漏壶有些诧异的看着这让自己吃惊的后果,哪怕作为真人的同伴,它也不认为,方才诞生的真人,会是那两个家伙联手的对手。
胖达
“啧啧啧,你不会以为,我能赢是因为实力使然吧?”,真人笑嘻嘻的从口中再次突出一个怪物,并注入咒力使其膨胀,最后——爆裂。
噗——
那些疑似被它创造出的怪物,尽管没有清晰的思维能力,却拥有简单的言语及感知能力,也因为如此,在感知到真人肆无忌惮的杀意时,会恐惧的哀求和流泪,然而,正因为如此,真人才认为杀得有意义,反而更加亢奋。
“你觉得,我的无为转变很恐怖吗?”,真人舔舐着手中因为怪物爆裂而沾上的斑斑血迹,面朝漏壶歪头问道。
漏壶微微思酌一瞬,旋即肯定道:“当然,恐怖得很,不论是从成长性还是别的什么角度来看,都可谓万里挑一。”
“哎呀呀~不是叫你评价我术式的强度啦。”,真人伸出五指,看着它们彼此纠缠分合,仿佛有什么不可忽视的问题,将它绊住了一般。
“既然不从术式强度上来评判,大概,不算恐怖吧……毕竟单是道听途说,一般人不会感觉你的术式多么恐怖。”
“那你说,既然不恐怖,为什么那个家伙,在听到我用无为转变转化人类为怪物的时候,反应那么大呢?明明他们袯除我们咒灵的时候,手下也毫不留情的呀?”,真人的表情可谓是嘲讽拉满,毕竟它明明知晓一切,却又故意装出一副懵懵懂懂,不谙世事的乖僻样子,如果此时此地,还有熟知人类在此,恐怕当场就会呕出来。
“哼哼,谁知道呢?大概人类就是一个这样蛮不讲理而自诩正义的种族吧?明明我们是从他们负面情绪当中诞生的产物,却无时无刻都要遭受着围剿杀戮。”,一提起人类与咒灵之间,漏壶的表情就无比阴沉。
“那这些人类,该怎么办呢?”
漏壶将处理权再一次交给真人,但它还是持保留意见,希望挟持加茂宪纪,并绑回伏黑惠,以暗地挟持御三家,达成利益交易。
“还能怎么办呢?漏壶你说留着,那就不杀了呗~”,真人嗯的一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同时渡步到昏迷不醒的加茂宪纪身前,俯身笑道:“况且,没有反抗能力的人类,自打我诞生来都不知杀了多少个了,一道菜吃久了,也会腻的。”
它边说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抵住了加茂宪纪的额头,玄色的光芒顿时绽放。
“这是——”
“害,真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要用术式进行治疗,而且对象竟然还是人类,呸!晦气!”,真人边治疗边回复着漏壶,晦恶嫌弃这四个字已经溢于言表,“这个家伙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莫名其妙的,就开始燃烧灵魂了,哪怕随后,身体本能为了求生帮他断了火苗,但还是一不小心烧多了,此刻的他,也算是油尽灯枯,奄奄一息了,要是没有我这个可以针对灵魂的术式在帮他的话,他恐怕连二十四个小时都活不了。”
“所以,你要救他吗?”
真人万般无奈的点头,用已经露出下牙龈的裸露嘴唇说道:“对啊对啊,都是因为你呀,漏壶,人家本来这次就是想要杀一个生龙活虎的咒术师的!都怪你害我没杀成!哼~你赔我!”
面对一副小女儿姿态的真人,漏壶还是妥协了,因为它深知,如果自己不在下一句话给出它想听的答案,那么不用半秒,逐渐焕发生机的加茂宪纪就会暴死在自己面前……
“行吧行吧……既然答应你了,那我也不好说话不算话,既然你执意要杀的话,等你治好了这个家伙,我帮你定位一下禅院家那小子的位置,你拿他凑合凑合,行不行?”
“诶诶!!真的吗!?”,这个答案,显然正中真人下怀,“话说他好像没有穿着咒术高专的校服吧?嘿嘿嘿,那也就是说,他不是高专的学生?”
“谁知道呢?话说回来,刚刚你和那家伙也打了几个回合了,还有好几次触摸到了他,为什么不施展无为转变?”,漏壶轻轻杵了杵拐杖,心中有些不解。
“哎~因为这样子把他们杀了,太没意思,也太没感觉了。”,玄色的光芒在真人咒力的输出下,如同一颗夜空中的明星,然而不久之后,真人便将手抬起,终止了术式。
“漏壶你也是知道的呀,我这刚刚诞生没多久,对人类社会以及万物一切的理解,都仅仅停留在你们的口头描述当中,有些时候,甚至连自己是谁?来世界干什么?都不知道。”,真人如此说着,还故作玄虚的长吁短叹,仿佛一个忧郁的诗人。
“所以呢?”
“所以我才会这样求知若渴呀,什么事都想知道,什么书都想看,什么感觉都想体验,殴打他人,被他人殴打,这些,可都是经历和值得珍惜的回忆呢。”
真人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的点出自己自诞生以来,所做的一件件残忍而荒唐的事。
“但事做多了,我发现,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改造他人也好,杀死人类也罢,都只是让我的心境微微起伏罢了,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什么,能让我感到兴奋和快乐的话……大概就只有猎杀那些自诩正义的咒术师,并且看到他们痛哭流涕,或者破口大骂的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