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无可奈何,只好把脸转过去,眼睛看着窗外,好不烦躁。
“哎,痞子,你咋不理人呢?”,何秋玲用手轻轻拍了拍痞子的肩头。
“我去,你是属苍蝇的吧?”,痞子没好气地问。
“什么是属苍蝇?”,何秋玲说时一脸的笑。
“滚,老子正烦着呢。”,痞子说时往车厢深处走了去。
何秋玲倒不觉得尴尬,也屁癫屁癫地跟了进去,紧挨着他站在一块儿,一本正经的样子。在痞子的眼里,她就不是一个正常女孩子的样子,周娟可不是她这样。
车行四十多分钟,到了痞子所在的乡,等车到站停稳,痞子夺门而出,头也不回地狂奔起来。
“哎,哎,哎,你别跑,你别跑。我怎么回去嘛!”,何秋玲一边大喊着,一边追着痞子。
痞子没有理她,只管自己往家跑。等跑了几分钟,再也看不见何秋玲才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天色已晚,远处的太阳已经落在山脚,黄昏来了。痞子一边走在回家的山路上,一边左顾右盼,生怕突然从山林中窜出来莫名其妙的东西,他确定他现在是有点害怕的。以前也怕鬼,但彼时人多,这会儿只有他一个。我都不太敢走夜里的山路,那何秋玲不更怕?这么想着,痞子心里头很是不安起来。便调转了头,往回走。
一会儿,果然看见何秋玲正蹲在路边埋头哭泣。
痞子很不好意思地轻轻走了过去,“哎,哭什么?”
何秋玲听到有人和她说话,便抬起了头来,看见是痞子,立刻马上停止了哭泣,一边开心地抹着眼泪, 一边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天都黑了,我不回来,你敢一个人回去吗?”,痞子尴尬地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管我了,一个人跑回去了。”,说时又带起了哭腔,嘟着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