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没搭理,指了指后方的庭院,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闯入眼眸,秦添此时此刻正和下属在议事,还有那不大清楚的声音,多年的相思相知,她不会弄错。
不是秦添就好办很多,苏姣姣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弛了下来。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关于被强制消费,苏姣姣还是不能咽下这口气。
为了躲债,她可是牵连了死里逃生的留痕,最后还是意外害死了师兄。
“有急事,就先走了。”鬼面人答得干净利落,倒也像他来无影去无踪的性格。
只见鬼面人在香樟树林里兜了好几圈,似乎按了几下开关什么的,正中央的那棵树移动了,一个不大不小仅供一人通行的暗道,赫然显现在他们眼前。
“来吧。”他朝她伸出手,可苏姣姣犹豫了。
她望着繁忙的身影陷入沉思,究竟要不要继续查下去呢,留痕师兄的事情又算在谁头上?
真相被告知的时候,为什么心底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还不走,他们就来抓我们了。”
鬼面人千辛万苦营造的逃跑计划,可不想被苏姣姣打乱的一无是处。
“他杀了我师兄。”
那画面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上,随之而来的便是原主和留痕的青梅竹马岁月,美好又宁静。
原主曾经暗自许下诺言,若是十年后还等不到秦添一诺,师兄也还在等着她回头,那么会果断选择一起长大的留痕。
“很重要么?”
鬼面人的语气有点颤抖,生怕这个问题会在他二人之间架起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嗯,血债血偿。”
苏姣姣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说了狠话,其实留痕与她何干,不过都是原主欠下的糊涂债。
“要他的命?”
“你很在意他的死活?”
苏姣姣听到这儿算明白了,鬼面人和秦添的关系肯定非常密切,极有可能比罗琛还要更进一步。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被关押也不会离去。
苏姣姣赶紧拔腿就跑,在鬼面人没来得及碰到自己,一个小溜逃开了别处。
“该死!”鬼面人听觉和嗅觉一向异于常人,暗道的入口没封上就奔到了院子里。
他匆匆赶走假扮自己的人,并低声吩咐道严加看管祭司府,连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苏姣姣漫无目的地在祭司府瞎逛,凡是看到巡逻的守卫就往树后面一缩。以她瘦巴巴的身材,常人不走近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她却不知,自己的出逃未遂,几乎掀翻了整个祭司府的天。
“一群饭桶!”
这门是他打开的,但咆哮也是必须的。
只有让苏姣姣相信秦添在找她,她才会小心翼翼地静候时机。
等到时机一成熟,苏姣姣肯定会露个面。
“不然,去那边找找?”
秦添的心腹景和提出了不那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景和领命前去缴清余孽,但半路听说祭司府了不得就赶紧回来了。
好在回来后,秦添没有提什么“处理”的事情;不然,景和知道被处理的肯定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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