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守着的景和也是微微一怔,两人不是在密谋商量什么,这么快达成一致了?不过看苏姣姣的表情,显然是没有接受秦添的提议。
“景和,送到丞相府,如实说。”
秦添人都没跟出来,只是在里头吼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也没多大声音,不过又是吵醒了一个人,在另一个房内歇息的程卯。
程卯听见“活阎罗”在吆喝,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秦—祭司,”程卯一推开房门,果然院中站着他,而对面的一处厢房,人早就不知去向。
“姣姣呢?”
程卯昨儿才认了外甥女,今儿就弄丢了,突然莫名地心酸。
“你怎么来了?”
秦添对程卯的出现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说到底还是他传信的。
“那不是收到信了么……”
程卯觉得委屈,本想秦添真好心给他们舅甥俩人团圆段日子,连十二个时辰都没有,一个漂亮大外甥女,就这么在眼前蒸发了。
秦添嫌弃地扫了眼程卯,幽幽道,“司迩利有事情找她,许是为了真相吧。”
程卯大吃一惊,“难道你什么都瞒着?”
程家虽然被灭全族,其实不单只留了苏姣姣一个活口,还有常年在外的程卯,一个程家庶子,还有个幺女。
而侥幸躲过太后和天子搜捕的一行人,都是在秦添势力的庇护下,安然度过了十余年。
“我希望她轻松快乐点—看来要加快点了,赶在她之前,把所有都解决了。”
秦添遥遥看天边的云发呆,说了一席懵懵懂懂的话,程卯竟有一个错觉:他这是要揽下全部,却不愿让她背负一分。
“你要干嘛?”
尽管秦添某种程度上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可这并不能盖过他从前的各种罪过。
比方说,他对苏姣姣不冷不热。
程卯就最讨厌此等男子,不是说心中有没有对方,而是态度和风度,侮辱性极大。
“没事不要露面,有事你知道怎么找到我。”秦添懒懒一笑,扔下两句话就飞上屋顶走了,慢慢地在上方跟着二人。
“我觉得有人跟踪。”苏姣姣猛地一顿足,景和和秦添几乎同时刹住车。
“苏姑娘,你太警惕了。”
景和当然知道是谁,可又只能强装镇定。
“不对,肯定有个尾巴。”苏姣姣转了好几圈,什么人都没有发现,仅是掉落的树叶多了起来。
树叶……苏姣姣刚要抬头看去,景和忽然清了清嗓子,试图转移视线,“你看,太阳都要到头顶了,再慢就要被烤熟了。”
苏姣姣低头看了下影子,确实越来越短,斑驳的光影交错,连鸟徘徊的踪迹都没有。
她想了想,决定先回去再说。
毕竟一个丞相,一个祭司,这个节点贸然得罪了哪一位,恐怕都会阻挠进宫一事。
“走吧,莫叫司丞相等久了。”
见苏姣姣没往上瞧,景和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
景和一直都知道树顶站着的是秦添,且是不想让苏姣姣发现的。
“是,属下奉命护送姑娘。”
景和就客气了起来,苏姣姣便借机打听被关押的少女。
“我听说,府上捉了个姑娘?”
景和刚想说“没有”,不知哪里发出的“嗷呜”吓得他赶紧改口,“是,就在院外发现的。”
树上金鸡独立的男子,听见下属会错意,顿时有一种想掐死对方的念头。
景和居然这么一根筋,这暗示多明显,难不成还要他字字句句都嘱咐。
害!
白养身边这么久!
“院外?”苏姣姣就知道秦添在说谎,抓了人还不承认,还指望帮忙遮掩,她定要他吃个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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