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记耳光结实地扇过去,在萧宁的脸上留下了鲜红的巴掌印。
但萧宁失神片刻后,突然发了魔怔似的攥着她的手不松开,嘴里仍旧说着虎狼之词,“小东西是害羞了?我又没说是哪一方面的……”
“呸!”
霂霖往他脸上啐了一大口唾沫,蔑视地瞥向别处说,“太子殿下,我是有皇命在身的,你最好放尊重点,免得日后我见到国君,说些难听的话可就不好了。”
不过一个东宫太子,能不能继位,什么时候继位都难说,霂霖当然不会放在眼里。
萧宁忽地莞尔一笑,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红润的嘴唇在耳根子附近徘徊,霂霖不由得闭紧了眼睛,不敢再直视迷了心窍的他。
真是不要脸到极致,流月还在房内,恃色行凶居然这样不管不顾。
霂霖是真没想到萧宁的脸皮可以厚到这个程度,起码原主的这点薄面,也得考虑一下。
“无耻,真替国君感到害臊!”
霂霖被轻浮了那么短暂的时间,嘴里说的每个字却都在萧宁的心房刻下印记。
“霖霖,你还没说,是姿势,还是过程呢……”
不等霂霖张口,房间最里头突地传出个雄浑的汉子声音,像狮子般在咆哮。
“月儿!我还要!”
萧宁这才住了手,紧紧抓着霂霖,蹑手蹑脚地走到屏风旁边,隔着道缝仔细观察。
原来,除了流月,屋内伺候的大爷是今年年初的中年进士王彬。
还没加官进爵,王彬就饥渴难耐,挪用了家里给的生活费,来怡红院寻开心。
霂霖看着他得意的小眼神,顿觉不寒而栗。
萧宁不止对女人感兴趣,对男人也热情,哪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抠脚大汉。
“殿下,你该不会——这都不放过吧?”
萧宁张狂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狠狠刮了下鼻头,低声道,“王彬虽然年纪蛮大,但还算可靠,至少进京赶考的十年里,没有什么不入流的破事传出来。”
霂霖立马就懂了,这是在为东宫招揽人才。可一个小进士,又老又胖的,能给萧宁带来什么好处,又能在继任上发挥什么作用。
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寻求答案,但他故意假装没看到。
萧宁可不打算让霂霖参与党羽纷争,自古储君之路,都是用鲜血和尸体铺满的。
“那殿下觉得,我呢?”霂霖借机在宣传自己,与其成为牢笼的金丝雀儿,不如利用自己的优势,为双方效力,截获重要情报。
“你么?”萧宁漫不经心地瞧了眼,轻蔑地说,“太嫩了,还是养着吧。”
他是要养她一辈子的,哪里舍得让霂霖当人的眼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