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情,就不得不说元好问《摸鱼儿?雁丘词》中的一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人生在世,最为人所困的,就是情。它不像病,不像钱,可以有,也可以没有,笑一笑,人生都能过去。
情不一样,即使感情的基础不在,但人还会存在一种情,一种妄情,空情,多情。正所谓:“多情难了,终余恨,妄情空爱是把刀。”
崔大明和任汝梅就是这样一种情,没有基础与合集的空情。
任汝梅和崔大明是一个系的同学,但不是同一个班的。因为系里有几节课,是大班课,崔大明就此认识了任汝梅。任汝梅人长的漂亮,身材倍好,正因为这个,她和系里的另外三名女生,被学校的男生戏称为“四朵金花”。
作为学校里的一枝花,那自然身边少不了追随者,在众多的追求者中,崔大明算一个。
院里的女生“金”少,所以任汝梅到哪儿,都能吸引一众人炙热的目光。崔大明为了追求到任汝梅,下了不少功夫,比如饭点打饭,图书馆占座,家教陪护,代写论文等等,只有是他能做的,只要是能和任汝梅打上卡的,他无一不用尽心机。
有一个特别典型而又成功的例子,就是崔大明发现,任汝梅非常喜欢学校东门口的麻辣烫和鸡架,几乎馋嘴必吃。于是崔大明就当起了外卖哥,总是不经意间路过那里,然后不经意的帮任汝梅带一份。
崔大明的努力,让他很快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成了名副其实的护花使者。
当然,这期间,崔大明也没少花心思买礼物。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意,崔大明送了任汝梅不少礼物,戴森的吹风机、 COACH 的包包、欧拉雅的化妆品,价值也差不多过万了。
按理说,任汝梅接受崔大明,总让他出现在自己身边,这应该也是一种身份认同了。但其实不然,两个人之间,还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鸿沟,那就是心理认同。
崔大明想任汝梅做他的大学女友,毕业后两人结婚,一起工作和生活,可任汝梅没想这么多。任汝梅的母亲是教师,父亲是个国有企业的中层管理者,两个人对任汝梅的教育是,一切要长远了看。
所以,任汝梅觉得大学谈男女朋友很正常,但朋友只是朋友,朋友是否能升格为伴侣,那还要看大学毕业以后的路,两人是否还能在一起工作和生活。因为考虑的很实际。这一定程度上造成崔大明有名无份之感。
崔大明觉得,自己这个准伴侣已经做到了极致,但任汝梅似乎不这么认为。毕业前的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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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任汝梅为了完成自己的毕业论文,就没有回家过春节,崔大明自然也放弃了,和她待在学校里,帮她一起完成论文。
北方的冬天,天很冷,生活中最怕的一件事,就是洗衣服。那冬衣往盆子里一放,立刻吸饱了水,拎起来差不多十几斤,每一次拿起和放下,简直都要人半条命,更别说去揉搓它了。崔大明为了给任汝梅洗衣服,手冻的都青紫了。
洗完衣服,崔大明本以为任汝梅会请他喝杯热茶,或者更热情一些的,邀请他吃饭或者留宿什么的,但这些都没有。
“我晚上住这儿吧?”崔大明搓着冻僵了的手,鼻子抽抽的说。
“不行。”
“虽然现在是寒假,但宿舍管理有要求,不能留宿。” 任汝梅说。
“你明天再来吧。”说完就把门关上了,崔大明觉得,门关上那一刻,自己心中有扇阴影却打开了。
要说,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十分融洽的,可这融洽之下,的确隐藏危机。
任汝梅这人有一个毛病,当然,这个毛病,放在任何一个男人眼里,都会觉得无法容忍。两人关系融洽,这自然不是话题,可一旦关系出现裂痕,那这个毛病,就会被无限的放大!
任汝梅这个毛病就是爱讥讽,对比讥讽。两人有一次逛街,任汝梅看中一台日本进口的单反相机,价格差不多有小 5000 。任汝梅看着柜台里的相机说:“真希望,我生日也能有这样的礼物。”
这个让崔大明有些犯难,崔大明的父母,因为车祸双故,崔大明读书上学的钱,全是两个人的赔偿抚恤金。舅舅为了不让他乱花,就把这些钱给他建了个信托。虽然钱有很多,但他每月每年能拿到的,那都是有限额的。而这个相机,明显是超出他的限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