龅牙男子坐在了前面,这个位置可是需要付车钱的。
杜老大带着一个女子、还有一个同伴坐在了后座上。
“去福德医院,速度快点!”
龅牙男子迷迷糊糊的骂了一句,然后一仰头开始打盹。
司机没说话,反复看了几眼后,直接开着车往前行驶。
一路上杜老大也不老实,一双手总是在女子的腿上游荡,与几个人说着荤段子。
过了能有半个小时,车子才停了下来。
龅牙男子刚想拿出手机付钱,但是看到车外的景象愣住了,这和他印象中的医院区别有点大。
车外漆黑一片,不远处似乎有很多的人影,手中的棍棒反射着月光,明晃晃的一片。
龅牙男子猛地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的回头说道:“杜老大,赶紧打电话,兄弟们几个被包圆了!”
杜老大也早已察觉到不对劲,尤其是一下车司机连忙跑了下去,就连车钥匙都没有拔,似乎完全不在意。
嘟嘟嘟......
杜老大等了一会,发现电话拨不通,突然一个东西砸了过来,将车窗玻璃砸出个洞。
几人看了一眼,酒瞬间醒了一大半,尤其是杜老大,眼睛更是瞪得浑圆无比。
车子的前方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自己的靠山,是一个帮派的帮主。
一个体型魁梧的胖子手中还拎着两颗人头,是一个女性,还有一个年幼的少年,也是猛然砸出,血污蔓延到整个车窗上面。
胖子正是等待多时的林卓伟。
林卓伟擦了擦手中的血液,阴沉沉的狞笑道:“家主不让我波及家人,但我想没人会把这件事传出去的吧?”
林卓伟的身后站了二十多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他们听到林卓伟的问话,集体喊了一句:“不会!”
林卓伟满意的点点头,将车门打开,看着车子里的几个人,诧异道:“怎么多了个女的?林家做事,你还敢参与?”
此话一出,车内几名喝醉酒的人彻底的醒了酒,头脑无比的清醒,似乎都听说过林家有一个胖子最喜欢虐杀。
女子带着哭腔,浑身哆嗦的回答道:“不敢,不敢,我是被迫来这里的。”
杜老大倒是有一个气派的作风,还不忘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才问道:
“我听说林家都是按规矩办事的,不知我们弟兄们几个触犯了林家的那条规矩?”
林卓伟吸了口气,闻到空气中的酒味,恍然道:
“原来是喝酒了,这才给了你们如此的勇气。”
“家主说过,不能杀了你们,其他的任我处置。所以,这个帮主全家都被我杀了。”
“你们几个做的好事被家主亲耳听到了,再加上那个村子一档子的事情,我算是在家住面前丢了两次脸面。”
“那个女子青衣队的处事风格我喜欢,村子里有不少的人是被她亲手做掉,并扔进了火堆里。但是这几个还不能打死,家主可真的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可谁让他是家主呢,他的话还是要听的。”
杜老大听着林卓伟的自言自语,浑身冰凉。
..........
医院中,一个美丽的女子躺在病床上,脸上和身上缠满了绷带,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汉满脸愧疚的坐在一旁,望着本该在剧场里演奏小提琴的女儿。
女子的下巴被打断了,说话有些不清晰,但也笑着安慰自己的父亲:“爸,没事的,你不是说林家出手了吗,那就相信他们就好了!”
老汉点了点头,可还是止不住内心的凄凉之意。
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几个混蛋、畜生打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能不心疼呢?
女子心里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从她躺在医院里后,她的父亲再也没有去过地里耕作,一直陪着她在医院里,甚至口袋里还装着一把尖刀,用来防备那几个混蛋继续的骚扰。
这对于老实了半辈子的父亲而言,是一个无比痛苦的选择。
两人沉默的坐了良久,一名女子突然走了进来。
她是林家的治愈能力者,周思情。
周思情的脸色冰冷,穿着紧身衣,胸前鼓鼓囊囊的,走一步都要颤动一下。
周思情环视了一圈,声音同样冰冷的开口道:“你去医院的后面,有人在哪里等着你。我是林家之人,奉命前来,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老汉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直到周思情第二遍重复,老汉才下定决心。
林家在这方面名声有的保证,不会害自己的女儿的,对病床上的女儿挤出笑容后就离开了。
周思情等到老汉彻底的离开,走上前去,不顾女子漏出的惊恐神色,手中冒出绿光覆盖在女子的身上。
老汉心里烦着嘀咕,犹犹豫豫的走了好久,中间有好几次试图返回去照顾女儿,可还是强忍住内心的冲动,手握尖刀来到医院的后方。
他只瞄了一眼,可这一眼却让他记了一辈子。
几个人抽搐着躺在地上,好像还有一名女子。
所有人的四肢一片模糊,分不清那一块是肉,那一块是骨头。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伤痕,连痛苦地呻吟声都发不出来,呜呜的叫着。
之后的几个月里,他带着已经痊愈的女儿回去时,每晚都会做着同样的一个噩梦。
几个血肉模糊的男女被吊在大树上,不断地往下面滴着血,滴答~滴答~
每一次噩梦的结尾,都是林禹那张略显稚嫩,却充满杀气的脸庞,在他的耳边低语道:
“你成为了林家的朋友,当林家需要的时候要尽可能地,无条件的帮林家一个忙,否则......”
每一次,老汉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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