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认为自己向来是一个行动派。
想到一个“好的”点子时,总会抱着极大的热情、甚至不愿意等待第二天,总会当天就立即着手去做。
所以,林禹真的开始抽氧,看着寄生怪物逐渐变紫的脸色,觉得有点意思。
即使是难以匹敌的怪物,也需要呼吸,但仍然不知道怪物们是否需要进食,或者拥有繁殖后代的能力。
怪物好像没有年老年少的区别。
寄生怪物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损伤,直至眼看它要窒息而死时,林禹才下令回复氧气,然后一句话也不说,什么问题也不问,不断的反复进行此事。
林禹对此非常有耐心,甚至饶有兴致的用影子制造了一张床,躺在林莹的腿上,享受膝枕,反反复复一个多小时。
随后开始了第二项折磨,电疗!
虽然林禹的右臂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害,但并不代表他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一只已经被找出来的寄生怪物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威胁力。
寄生怪物被抓了出来,绑在椅子上,连上几根导线,然后开始了愉快的‘电疗’。
由于寄生怪物寄生在人的脑袋上,所以可以感知到疼痛。
寄生怪物连番的痛苦喊叫,但是不管它说什么,林禹都没有搭理。
林莹看了很长时间,摸着林禹躺在自己腿上的脑袋,将他的头发抚成不同的样子,玩了许久后问道:“小禹,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刚才好像听见那个怪物说愿意合作,为什么继续折磨它?”
林禹有点犹豫,他不想自己的姐姐接触到这些比较肮脏的手段。
一个会对自己非常的好,每天无忧无虑,吃喝玩乐,爱笑爱打闹的女孩,让她接触卑鄙黑暗的事情太过于罪恶了。
因为小时候的那件事,过度的封闭自我,导致自己的姐姐心理年龄其实很小,所以林禹更不想让她接触到任何有关家族的事情。
林莹看出了林禹的犹豫,一瞪眼睛,手指不怀好意的在他的腰上游荡,悄然用力掐了几把,“不说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虽然不接触家族事物,但总要对一些东西有所认知吧?一个美丽的花瓶中如果有一些价值连城的东西,或者能够保护自己的东西,也就不会被人任意的打碎了。”
说这话时,林莹的情绪难免有些低落。
一个人说你丑,你也许不以为意。十个人说你丑,你也许觉得他们眼光不好。但是一百个人呢?一千,一万,十万个人都说你丑,那么你就会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很丑。
流言蜚语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的人都认同了这个流言蜚语。
紫薇街的所有人都很务实,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每个人都在为整个大家族做着属于自己的贡献。
除了一些还在上学的小孩子外,只有林莹一个人是什么都没有接触过。
各个军团的首领,各自的职责,负责的方向,面对挑衅应该怎么办,有人合作该怎么谈条件,有人求助要如何让对方感到被尊重,都是一门学问。
所以,紫薇街中难免有一些言论,说林莹就是一个脸蛋好,身材好,但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花瓶。
一些更恶心的,站在林莹的立场上帮忙反驳,但是他们却说林莹注定要在某个男人的床上度过余生,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爬上某个大人物的床,这样还可以给家族做一些贡献。
即使是林禹,对这些言论也感到头疼,不好处罚,不好较真。
林莹搂着林禹的脖子,用手指向了自己,笑呵呵的说道:“我好看吧?全国十大美女一定有我一席之地!”
“身材好吧?长腿细腰屁股又大又翘,肌肤好,用那些人的话来说,只要趴在床上撅起屁股,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抵抗我的魅力。”
“我一开始也很生气,觉得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如此的恶心。但是呢,有时候看你处理家族的业务,签发文件,东奔西走杀怪物,大致想明白了。”
“不管什么时候,像小禹这样的人都会得到尊重,因为你足够的强,不仅仅是能力方面。”
“不管什么时候,像我这样什么都不会的人,只会得到喜欢我的身体和脸蛋的人,和辱骂我的言论。”
科研室很大,摆满了复杂的仪器,但是除了三个人和一个怪物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
林禹转头看向窗外,一只喜鹊正忽高忽低的飞行,似乎在追捕猎物。
他知道林莹说的都是真话。
在街道上,林莹的回头率出奇的高。
从初中开始,每天都会有人变着花样的像她表白,甚至每天上下学等着林莹出来。
送零食,递鲜花,高声的言语来吸引她的注意力,还有脱光了上衣大秀肌肉的,骑着自行车故意走得很慢,只为多看她几眼。
都是奔着林莹的美貌去的。
那段时间林禹正忙着各处杀怪物,而且遇到了家族的变故。
也是那个时候造成林莹的‘自闭’。
林禹看了许久,幽幽的叹口气,捏了下林莹的脸蛋,“姐,我其实都知道的,不过里面有的一些属于我的私心。”
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一辈子就这样活下去,不婚娶也挺好的。
不会受男方家里人的欺负,不会半夜给自己打电话哭鼻子,或者不敢给自己打电话怕哭鼻子。
林禹作为弟弟,作为非常爱自己家庭的一个人,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姐姐被人欺负。
“不过你想听就听吧。”
“面对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掌握主动权。怪物要说它想说的话,但未必是我想要听的,怎么办呢?”
“那就让它变成如果不说的话,这一辈子都别想说了。或者就像我这样,折磨到它想让我给它一个痛快时,它就会很老实的说话了。”
林莹点点头,秀目之中有光芒在闪动,记下了林禹说的所有话。
林莹可是有着一个特殊能力,几乎能够做到过目不忘,但是她却喜欢故意的不去看,不去记,只会记自己想要记得东西,所以除了林禹外,没人知道她可以做到这一点。
都认为林莹是个没用的花瓶。
林莹问道:“如果敌人还是不说呢?”
“那就继续啊,反正痛苦的又不是咱们。”林禹笑呵呵的坐直了身体,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掰过姐姐的身体,从手机上搜索到如何帮女孩子绑辫子,临时起意帮林莹做个发型。
这种处事方法是林禹从东北孙家的孙德兴手中学到的。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不负责。
凭什么要让敌人过得好呢?
想起孙德兴,林禹又想到那个咋咋呼呼的小丫头孙文思,是个很不错的丫头。
非常有个性,心中的傲气十足,可惜心机太多了。
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仅仅是因为她的爷爷提了一句要将她嫁过来,所以就可以牺牲自己的身体,每天坚持和林禹睡在一起。
林禹可以保证,她在紫薇街经历的一切,与周围人说的话,分析出的家族成员的性格,都是事无巨细的和孙德兴讲述一遍。
为了家族无可厚非,但以后真的嫁给自己了,还如此的话,会很头疼的。
至于神知心,有点无话可说。
可笑的规则,但是却像一把锁头,将两个人锁在了一起,是一把双刃剑。
直至今日,林禹还保持着每隔两天就带她出去吃一顿大餐的习惯,如果没时间,也会安排人将食物送到她的房门前。
至于朝书生和朝长枪两个兄弟在林禹的安排下,进入到佣兵工会之中,做着最底层的工作。
想必有他们需要熬的。
林禹帮忙缠头发时,突然脸色奇怪的停了下来。
先是小心翼翼的姐姐一眼,发现她正闭着眼睛,任由自己动手后,松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的认真,完完全全按照网上教的方法绑辫子,却不小心系上了一个结。
林禹手忙脚乱好一会后,才将扣子打开,站起了身。
先是示意老者停止折磨,来到寄生怪物的身前,故意的锈了下鼻子,笑问道:“怎么有一股糊了的味道,看来下次应该让我亲自来的,我的手艺可是出了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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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怪物在三个小时之中,被折磨的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眼皮都睁不开,异常的虚弱。
它也没想到,怪物与人类的战争除了杀与被杀之外,居然可以有长达三个小时的折磨。
“什么时候能死啊!”老者的声音从林禹的心中响起,透露着寄生怪物的心声,这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
林禹继续说道:“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了,大约有一万规模的怪物集团从华韶国的东边登陆了,不顾一切的想要对人类的城市进行攻击,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不,这不可能!不对,我拿错了?另一块在别人的手中,所以才会吸引它们过来吗?海上那个入口一直没有被封闭,所以同胞们可以感受到它召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老者不动声色的瞥了林禹一眼,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寄生怪物有气无力的说道:“是吗,那你们要小心了,我的战斗力很弱,但是我的同胞们却非常的强。”
林禹微微一笑,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三个小时的折磨也好,辱骂也好,不在乎也好,全是装给寄生怪物看的,让它忽略旁边老者。
就算是和姐姐说话,告诉她为什么要折磨怪物,如何对待敌人,也存了这一份心思。
让寄生怪物真的以为它很重要,林禹一定要从它的嘴中套取情报。
实际上,不需要怪物开口,只需要它不断地思考就行了。
这位老者能力很不错,可以听到他人的心声,同时用心声和别人交流。
林禹控制表情的能力很强,一直笑呵呵的面孔,装作没听到怪物的心声,用脚尖点了两下地面,一个三米高的火焰怪兽出现。三条炽白色的焰尾,头顶一个光环样式,眼睛闪闪发光。
“这个怪物你认识吗?五级怪物哦,很不巧,它被我击杀了。”
林禹心念一动,火焰怪物的身高立即变小,也就到林禹的膝盖位置,模样却变得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