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在这些人的嘴里,也不过就是个看热闹的调味品,这些人半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法制,闵沫瑶扫视了一圈这院子里围观的人,指望那些不相干的人救自己肯定是没什么希望了。记忆里,原主的婆婆倒是个心软的,可以试一试。
她朝着康氏大喊道:“娘,你别听别人胡说八道,你要是把我淹死了,你儿子就成了个光棍了,咱们家里面这么穷,当初买我的时候就把家底掏空了,你把我淹死了,哪里还有钱在给元大哥娶别的媳妇啊?”
康氏的脸僵了僵。
闵沫瑶又说道:“娘啊,杀人是要偿命的,我不过是爬进许秀才家里面想要听他读书,就被人这么冤枉我想要做不要脸的事情,他一个读书人注重名声,难道我一个女人就不要名声的吗?你这是被人利用了啊!”
“你们也别说我狡辩,我闵沫瑶做事从来敢作敢当,是我做得我认,不是我做得,谁也别想屈打成招!”说着,目光投向了一个清秀少年,脑子里的记忆告诉她,这人就是许秀才:“是你叫人来绑我的,请问许秀才,我今天除了钻狗洞,蹲在你院子内的窗户边,还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吗?”
许秀才愣了愣,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和自己对峙。他是个读书人,注重自己的名声,之前闵沫瑶就总是找借口接近他动手动脚的,今天的事情虽然让他觉得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但他也做不出来冤枉人的事情来。他摇了摇头,如实道:“没有~”
“那敢问我今天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了吗?”记忆里,原主才不过刚刚爬进院子,还蹲在窗户下,沉浸迷醉在被许秀才的诵读声中,就被许秀才发现了。
再说了,想爬床的是原主,跟她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许秀才皱了皱眉,再摇头~“今天没有!”
“那我可有衣衫不整?”
“也没有~”
闵沫瑶用有理大三分的声音说道:“那你凭什么说我红杏出墙?凭什么说我不检点,你们这些人要想诬赖人,至少也得拿点真凭实据吧,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别嘴巴一张,手指一指就说谁谁谁有罪,要是这样,还要县衙做什么?还要青天大老爷做什么?”
“你这是狡辩,你说没有,不代表你心里面没有这么想!”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许秀才,你说你成天的总幻想着我想对你做点什么,你这对得起你满肚子的圣贤书吗?对得起孔子老子吗?”
许秀才脸色爆红成了番茄,他忙否认到:“我没有!你休要胡言乱语坏我名声。”
“你说没有,人家信,我说没有,人家都不信,呵呵,玩谁呢?”她才不承认是原主人品差呢。
“可你就算今天没有做这种事,你这么漂亮,以后也不一定安分。”那龅牙大圆脸妇人又说道。
“长得漂亮就不安分了?我还说你丑人多作怪呢!”闵沫瑶舌战一群渣渣,怼人半点都不口软。“我看你是屎拉裤子——别提了,长得这么挫已经够惨绝人寰的,还长了这么一张破嘴!晦气!”
这妇人气了个倒仰,“你......你......”指着闵沫瑶还想骂什么,却张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闵沫瑶这都被绑起来了,还底气这么足,话语这么彪悍,众人也忍不住想,难道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