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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黄少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那束光亮中,与前方的黑暗融为一体。
唐子悠心头的恐惧,顿时如同野草一般蔓延。
他自小在唐家长大,又跟着父亲处理魂丹的事情,肮脏的事情,见的真不少。
结合自己深处的环境,再看看自己眼前站着的这个人,他要是还不明白点什么,也活不到现在。
“感觉唐公子给我一展身手的机会。”
刑浩然说着话,手上多了一把乌漆嘛黑的匕首,很钝的那种。
一看就知道,这玩意儿压箱底很多年了。
刀刃都绣的快看不见了。
话音落下,手中匕首直接朝唐子悠脸上划过去。
唐子悠面色惨白,浑身都忍不住的开始哆嗦,死死闭着眼睛,不敢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幕。
从小到大,他都很爱惜自己的容貌。
虽然,容貌这东西,对于男人来说,不是太过重要。
但……
谁也不想自己脸上平白无故的多一道狰狞的伤疤不是?
只是,
刀刃划过脸颊,除了微微的冰凉,再没有其他的感觉。
唐子悠能感觉到,脸颊上被刀刃划过的地方,被压下去了。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
“哦……”
刑浩然看了一眼手中钝的连豆腐都切不开的匕首,像是想起了什么:
“这玩意儿,我还是第一次用,没磨。”
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他抬头看向唐子悠,咧嘴漏出一个笑容:
“唐公子这白白净净的小脸,应该是块磨刀的好材料。”
说罢,不理会唐子悠惊恐的眼神,竟然直接拿着匕首,比划了个合适的姿势,竟然真的开始磨刀了。
“嗤啦,嗤啦”
一下,又一下,刑浩然的双臂忙碌起来。
没一会儿,唐子悠脸上就被磨出几道血口子,猩红的鲜血,一点点染红了匕首。
对于一个修道之人来说,这点皮肉伤,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唐子悠却感觉,那把锈迹斑斑的匕首,似乎不是在自己脸上磨。
而是,在他心脏上,一点一点的磨。
刑浩然就这么一言不发,双眼注视着自己手中的匕首,一点点磨刀。
看那专注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真的在磨刀。
……
杜家
杜伤景这些日子一直呆在家养伤,父亲花重金请了云唐城鼎鼎有名的医道圣手“药天华”亲自处理他的伤。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养,他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
药圣手也说了,照这种情况,再过一年,就可以行敦伦之事。
只需节制一些,日后也不会留下任何毛病。
刚开始的时候,杜伤景死活不相信。
毕竟,自己的……都已经碎了,怎么可能恢复原样?
直到药圣手从一个白玉盒子里拿出了两颗差不多大小的,笑着解释道:
“这是他偶然的一次机会,从一条濒死的幼狼身上取出来的,还能用。”
杜伤景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父亲,你说我过两天能下地了,要不要去天福酒楼一趟?”
此刻,杜伤景正躺在床上,和父亲讨论这个问题。
若说他对白皓宇没有一点儿恨,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对方可是一脚踩碎了他的……
可杜伤景也明白,白皓宇绝对是脚下留情了。
再加上对方刻意提点,他才能吹了一夜的冷风之后,突然成长。
虽然,他知道白皓宇这么做,不过是想针对唐家。
“你,不恨他吗?”
杜重胜听着自己的儿子,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不由愣了愣。
俗话说的,自己生的自己知道。
伤景虽然平日里纨绔了一些,但心气却是高的很。
杜伤景苦笑一声,似有些自嘲的说道:
“我倒是喜欢我那位便宜姐夫喜欢的紧,可他还不是一心把我往死里坑?
那白皓宇,我讨厌的很,可若没有他,我到现在怕还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纨绔。”
“诶!”
杜重胜重重的叹了口气,最后只是拍拍儿子的肩膀,笑道:
“我儿,终是长大了。”
正到父子俩说话之际,门外响起敲门声,管家杜伯进来了。
杜伯是杜家的老人,年轻时为杜家立下汗马功劳。
只不过,有一次对敌时被伤了根本,修为就此停滞,且无法人道。
到现在,依旧是独身一人。
杜家上下都希望他可以安享余生。
只不过,杜伯不喜欢孤零零的一个人,便做了杜家的管家。
“杜伯,可是出了什么事?”
杜重胜一见杜伯面色凝重,心头就已经生出些许不好的感觉。
“家主,唐子悠不知怎么,落在白皓宇手中,大小姐已经带人前去天福酒楼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