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的客厅里,王妈和早到的萧欣欣正忙着往餐桌上摆各种吃食。
萧欣欣、萧宁和项安洋是一届毕业生,但他们不在同一所学校。萧欣欣从小就爱跟着项安洋哥俩转,项安洋每次看到萧欣欣都喊她跟屁虫,气得萧欣欣追着他打。现在长大了,萧欣欣的这个称呼,私下里仍然没有变,每次项安洋都被萧欣欣打得到处乱窜。
她那个双胞胎弟弟萧宁跟她不一样,很少到项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萧宁就是惧怕项孝德,每次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但这并不影响他和姜项峰和项安洋的感情。可是今天偏偏却在商场里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弄得萧宁一直在忐忑不安中度过。本来说好聚会可以带家属的,他也想公开和小薇的关系。下午让小薇这一闹,他可不敢带她到项伯伯面前了。
他磨磨蹭蹭来到老爸的书房外,敲敲门走进去。萧鹏正在看书,见儿子走进来。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想让老爸帮你做什么?”萧鹏太了解这个儿子了,满脑子的聪明劲都没用到正地方。
“老爸,我想带瓶酒给项伯伯,您看,您能不能资助我一下啊。”萧宁一脸的谄媚。
“就知道你没什么好事,等着。”萧鹏转身走到酒柜前,看了一下,拿了一瓶茅台,他的这个老朋友喜欢国产酒,说这是家的味道。
“拿这个送给你项伯伯吧。你小子今晚悠着点,喝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嘞,谢谢老爸。”萧宁九十度深鞠躬,转身就跑了。
看着儿子的背影,萧鹏无奈的笑了,拿起桌上的书继续看。
项家客厅里,项安洋的同学,好哥们们陆陆续续地来了。可是项安洋从早晨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姜梓莹有些着急。正准备打电话,项安洋跟郝雷走进来。这哥俩脸上,胳膊上都挂着彩,大家呼的一下围上去,七嘴八舌的问。
“怎么了安洋?”
“谁干的?”
“走哇,干他。”男生们一拥而上准备出发。
“你们这些孩子,这是要做什么?”姜梓莹看着挂彩的儿子和郝雷,又生气又心疼,喝止了孩子们。
“干妈,没事了。你放心,不去打架。”郝雷揽着姜梓莹的肩膀,安抚她。
“雷子,那是我妈好不好,怎么跟你亲妈似的。”项安洋笑嘻嘻的看着妈妈。
“还敢贫嘴,怎么回事?”姜梓莹急切的问。
“干妈不关安洋的事儿,修车行来了一帮碰瓷的家伙,我跟安洋识破了他们,结果他们恼羞成怒,就打起来了,他们已经被警察叔叔带走了。”郝雷笑嘻嘻的,轻描淡写的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怎么不打电话回来叫我们啊!打他个狗日的。”兰赫挥着手大声喊道。
“激动啥啊,没事了,我俩去洗洗,你们先吃东西。”安洋说着给了兰赫一拳,疼得他呲牙咧嘴。
“看看,就你这样的,还打架呢。”安洋大拇指朝下,鄙视兰赫,大家哄堂大笑,刚刚的紧张气氛瞬间消散。
大家拿着餐具,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客厅里一片喧闹。姜梓莹跟去给儿子和郝雷处理好伤口,留在卧室里,不打扰孩子们的聚会,项孝德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门铃响起,萧宁拎着酒走进来。
“你还来干嘛啊?我们都吃完结束了,准备回家。”兰赫一本正经的说,大家都站起身配合兰赫,穿衣服的穿衣服,拿包的拿包,准备离席。
“啊?不是七点开始吗?这才七点啊,我没来晚。”萧宁一脸错愕。
“七点?你的时间是蜗牛吗?你们说现在几点了?”兰赫偷偷用手指交叉比了一个十字,大家异口同声的说到:“十点啦。”
萧宁赶紧拿出手机,彻底懵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安洋和郝雷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萧宁把酒递给王妈,一个虎跳把兰赫扑倒在沙发上,一顿捶打,兰赫大叫救命,孩子们闹作一团。
“来吧,哥们们!今天的我们终于自由了,想往哪里飞就飞向哪里,为了明天的自由干杯吧!”安洋举起酒杯。
“为了自由干杯!”
“为了我那见不了阳光的爱情干杯吧!”
萧宁的口号引来了一顿笑骂声。
“看看你那点出息,没救了。”郝雷照着萧宁的脑门就是一记小钢炮。
“哎呀我去,你想杀人灭口啊,痛死我了,大铁锤。”萧宁揉着发红的脑门也不敢还手,他知道还手的结果会更惨。
“宁子,你不是要带你漂亮的女朋友来吗?人呢?”兰赫看着萧宁问他。
“就是啊,天天夸女朋友美若天仙,照片都不给我们看,肯定是个丑八怪。”大家一起起哄。
“少来,早晚有一天给你们看看。”萧宁得意的喝了一口酒。
“看把你得意的,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萧欣欣盛气凌人地喊道。
“还有我们。”女生们一起附和。
“萧宁,给你当媳妇够惨的,要过这么多关。”项安洋故作同情地举起酒杯,萧宁不以为然。大家畅所欲言,渐渐微醺,摆出各种造型自拍,留下青春的记忆。夜渐渐深了,大家纷纷离开。
第二天晚上项家客厅里,项孝德正跟项安洋讨论毕业后的去向,项孝德本想让小儿子到国外跟哥哥一起学习商业管理,可是项安洋想跟郝雷一起扩大修车行,先做一段时间。项孝德知道这个小儿子性格不受管制,试图说服他。正在这时项安洋手机铃声响了,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王海亮打来的电话。
“安洋,我们帮扶福利院的活动,前段时间一直做的很好,今年我们就要毕业了,准备站好最后一班岗。明天八点在学校集合,还有几个新加入的同学,我们把他们带好,让帮扶工作传承下去,你早点来。”
“好的,海亮。”电话打断了爷俩的话题。
“老爸,你让我想想再说。”
“好吧,你先把学校没做完的工作完成好,有始有终。”项孝德起身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