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这身旁雏儿甚是美妙,是哪儿买的?”
“无可奉告。”
这是来到谪仙山的第八天。
二人已经逛完了大半个城镇,只剩下城西没去。
一大早,齐无瘣便催促着动身,木生风也只得由着她。
城西倒是有条书画街不错,二人逛了一早上,便随意找了家客人还算多的酒楼,准备大快朵颐一餐。
而上述对话则发生在两人刚半饱之时。
来人是个二十岁许的酒色之徒,脚步虚浮,半醉半醒之下全然看不出修士模样。
名为方继嗣的青年随意地坐上木生风两人的桌子,张口便道,“看小弟如...如此年幼,当是不懂豢姬之道。”
木生风冷冷拱手,“未曾听闻。道友若是醉了,在下可送道友下楼。”
“我可没醉,”方继嗣抹了把嘴巴,一张笑脸却让人分外生厌,“这豢姬说来简单,哥哥虽不通透,但也知晓一二。这便告诉小弟。”
说罢,他咳嗽两声,倒讲出一些自家妻不若旁家妾的道理,言下之意便是若想豢姬得当,得由别人调教了再送还主人的道理,图得便是一个新鲜和神秘。
木生风虽然听着新鲜,但心中却没任何反应,反而觉得可笑。
倒是一旁的齐无瘣愤而出言:
“你这个人,好无耻,这种话怎么能想到?”
木生风有些无语。要是他来质问,绝对是登徒浪子无耻放荡,白日青天下讲淫道秽,汝父可知有这荒唐逆子之类的话?
但即便如此,这方继嗣也怒极,先是一巴掌扇过来,才开口道,“主人家讲话,何有你这贱货出言之地?”
木生风抓住方继嗣的手,再次冷言,“道友喝醉了。”
方继嗣想收回来,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开,而且手腕越来越疼,稍刻便求饶不已,直说自己喝醉了。
木生风现在假扮的只是一个宇木三重的修士,不能过于嚣张,也就顺水推舟,放了那人走。
听了一番无耻之言,木生风和齐无瘣都毫无心情,便欲打道回府。
走到楼下,却见方继嗣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与他年纪一般大的四人。
方继嗣率先看到木生风二人,忙对身后人道,“各位,老哥没说错吧。这雏儿虽然眉眼未开,但却已有几分天色,再长大几分,定是一美姬。如若加上咱们几个的调教,更是锦上添花!”
木生风先行发难,走到近前,“道友欲广众之下强抢家眷否?”
方继嗣没反应过来,忙道,“自然不是,自然不是。”
“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便拉着齐无瘣出了酒楼。
齐无瘣已经有些困了,木生风便背起她,去的方向则不是客栈,而是往城西的偏僻处走去。
走到河边,恰有一颗柳树。
木生风停了下来,对身后人道,“各位道友觉得此地可能葬人?”
以方继嗣为首的五人中窜出来一个胖子,只见他故作玄虚地把四周看了一圈,才似乎颇有感叹地道,“此地无山有水,又有柳树相伴,风水不全且阴,非是安葬之地。”
木生风点点头,“如此便好,若是风水上佳,在下也不忍心在此杀生。”
“你这宇木三重...”
其中一人话未说完,便见剑光闪过,头颅不翼而飞。
方继嗣连忙大呼,“大家一起上,这个小子不简单!”
说罢却是立马转身外逃。
有了方继嗣的带头作用,剩下四人除了一个死人动不了,其余的自然也是转身狂奔。
毫不怀疑,在每人都能领到的独一份剑光下,五人全都身首异处。
第二日天亮之时,方家门房起来开门,却见牌匾上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顿时吓晕过去。
一时,五个修士家族嫡子皆被人割了头颅的事不胫而走。
而我们的始作俑者正踩着石阶,牵着身旁女孩的手往谪仙山上走去。
“外面的世界真是凶险啊,小木。只不过那些人也只是嘴上说说,都没有要来找我们。”齐无瘣有些悻然,这和她一直遐想的世界不太一样。
木生风觉得不能让齐无瘣觉得尘世无险,得让她知难而退。
“哪没有?”他开口道,“快到客栈的时候,那几人就钻出来了,说要把你抢回去。只是在我的十八般武艺下落荒而逃了。”
齐无瘣又信了,有些惶恐地说道,“啊?小木那你干嘛不叫我,我也能帮忙的。一个打五个,小木肯定危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