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依靠萨特这种生物,通过它的瞳孔可以寻到地狱之门,那我则认为十分荒唐。
我坚信,这种寻找地狱之门的说法,一定是某种说辞。其真正的目的与作用,绝不是那种玄之又玄层面上的东西。
打个比方。
每隔千年都会出现一只旱魃。
千年旱魃带来的是无尽的旱灾,土地龟裂,寸草不生,灾民遍地。
但实际是旱灾引出的旱魃。亦是说旱魃是千年一遇的罕见旱灾的产物。
换句话来说。
从某种角度来讲,通过萨特的无尽黑暗双瞳能寻找到地狱大门,或许是一种隐喻。
如同八王之乱,产生萨特。
萨特亦是一种灾难的象征,八王之乱不久之后,中原大地确实如同无间烈火地狱!
如此说来,我们能亲眼看到萨特,并不是一件好消息。
最起码,它能带给我们的绝对不是好运。
萨特高大的身躯还未透露出杀气,它似乎并未把我们当作敌人,又或许它本不想守护这座陵墓。
那萨特漆黑的双瞳看着我们,那一瞬间好似整个人都要被吸将进去。
那双瞳黑不见底,好似两枚黝黑发亮的纽扣。
被这样一双诡异双瞳盯住,三个人谁都未敢轻举妄动。
一手捏符,一手持枪,符对这种家伙应该是没有作用了,可手枪的威力能否打死它呢?
三个人的动作都极其的缓慢,我慢慢收回捏符的左手,托在握枪的右手之下。
胖子闭起一只眼睛死死瞄准,时刻准备从柯尔特的枪管中喷出红色怒火。
龙五也没闲着,虽然表面动作不大,但一只手已经抚在乌金开山刃的刀柄之上,他的出刀手法诡异,且快如闪电。
如果双方第一时间交手,我们开枪的速度,并不一定会比龙五的刀快!
可没曾想,我们还未做出回应,那萨特竟突然间跃起逃窜,如同一个身材高大顶着羊头的屠夫发狂一般,我们愣在当场,久久不能追击。
“它跑...什么?”胖子犹豫片刻,便想持枪追上去。
萨特奔跑的方向是神道的尽头,那里通往另一处大殿。看那鬼魅般的速度,却在奔跑时发出极小的声响,我一时怀疑那声闷哼究竟是不是它发出来的。
眼见那萨特就要消失在神道尽头,胖子小跑两步,举起柯尔特便想扣动扳机发出两发点射。
灾难离自己远去,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我生怕胖子莽撞之下再将那萨特吸引回来,便急忙阻拦住胖子。
“别开枪!就让它逃了也好,这种东西史料上记载的少之又少,最好还是别触这霉头。
它这一去正好也给我们趟趟雷,如果有什么机关巧术让它破坏掉,再好不过。”
胖子收回枪,担忧道:“就怕那家伙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如果给咱杀个回马枪,可就得不偿失了。老曹,你也看见了,那么大块头跑起来一点音儿都没有,实在是古怪至极!难不成它的双脚是棉花做的?”
那萨特的双脚是不是棉花做的,我不敢妄加揣测,但有一样胖子分析的没错,在变幻莫测的古墓之中任何危险都不能小觑。
于是当下告诉胖子,让他拿枪守在耳室入口处,我与龙五去这右侧的耳室打探一番。
我本以为右侧耳室与左侧耳室会相互对应,却没想到右侧这间耳室突然间豁然开朗,与左侧那端十来平米的小耳室相比,这间要大出去不少,
探照灯随意一扫便能判断出足有三四十个平方。
偌大的空间内却是光秃秃的墙壁,我本以为左侧缺失的壁画会在这间耳室内有所体现,但实际情况与我预料的相差甚远。
好在灯光大概的扫射下,并未发现任何活物,想必那声闷哼确实是那萨特发出来的。
空荡荡的空间内,唯独中央的位置有一块巨大的方形凸起,如同一个碉堡摆放在耳室正中央的位置。
那一定不是棺椁之类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还需近距离查看。
不过我并不放心莽撞的胖子,我抽身退出耳室,对守在门口的胖子说:
“把招子放亮点,不要盲目追击,如果察觉到任何异常,一定要进耳室与我汇报。”
胖子也是奇怪,不是一间小耳室么,还进什么去汇什么报。
他不由得往里探了探脑袋,这才发现右侧这边耳室别有洞天。
胖子对我说:“老曹,你对古代皇陵的建筑风格颇为了解,你说说,这两边虽都是耳室,怎么差出来这样多?会不会其中有诈,不然也太不合乎规矩了。”
这座离奇的地宫,布局本身就是混乱的,披着外晋的皮,却行着西汉的内部构造。
我猜想,这另一侧的耳室在最开始可能并不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是经过了某种改造。
但这个猜想需要进入耳室内部详细的观察,才能确定。如果有明显的断层则可以证明。
萨特这种东西的出现,已经可以确定这座古墓与当初的八王之乱有千丝万缕的关联。西晋是篡的曹魏的皇权,现在曹氏一族的信息又显露出来。
这曹家与司马氏一族可谓是水火不容,如果这座古墓真的经过曹操之手,后又被司马懿知晓。那以司马懿的性格,这座古墓很有可能被改的面目全非。
我虽略懂古墓之中的风水格局,却不懂其改造之术。
风水学说承上启下流传五千年之久,到了西汉时期已经发展的较为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