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来心中在思索这句话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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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刚过午时二虎子就主动寻来了。
许久未见,使得书来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上那些明显的变化。
已是接近六尺的身高依然压自己一头,皮肤相较之前也更黑了,宛若一杯搁置许久的浓茶,而最显眼的还是其举手投足间偶尔泄露的真元波动。
毫无疑问,得到沈琴兰灌顶的他已然成了修士,虽说比起自己要差上不少,但这两年多来,在无师指点的情况下,单凭自己能练到归元下境的地步,属实可贵。
书来心中闪过这些念头时,二虎子已经凑到了身前。
带着异样的表情端详了一番书来,也不管他愿意与否,直接来了个熊抱。
书来脸色一黑,立马挣脱开来。
二虎子搓了搓手,略显忸怩,傻笑着说道:“没想到,还真能把你请下来。”
书来白了他一眼,说道:“山中有清规,新人弟子无事不得随意下山。”
二虎子听后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久未联系,彼此之间生分了不少。
看着脚下杂乱积尘的院子,二虎子表情渐渐有些落寞。
书来注意到了这点,明白他是在想书钱,但化妖一事不容半点差池,不管他还是沈琴兰,功成之前绝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
二虎子忽地说道:“明日天亮我就得走。”
书来问道:“这么急?”
二虎子苦笑着说道:“可不敢耽误,我爹他亲自派人来寻我,要是晚了,回头他非得打折我的腿不可。”
“那倒也是。”
书来低头盯着自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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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污泥的脚,回想起他爹每次回来,隔壁巷口都少不了一阵刺耳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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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几句后,二虎子便要带书来去吃饭。
由于拗不过他,书来只好随着他去了附近一家食店
店内规模不大,格外简洁,只有几张桌子,桌面上不见丝毫残羹剩饭留下的痕迹。
小店由一对年轻夫妻共同经营,掌柜坐前台,老板娘则忙于后厨。
书来从前与他们接触不多,脸熟都混不上,倒是二虎子看上去与掌柜的相识甚久,谈起话来没完没了。
到最后还是老板娘实在看不下去,亲自把掌柜的拉走,这才算完。
随便找了张桌坐下,二虎子笑道:“要说咱们镇的鲜羊锅,最正宗的就属这家,别提多鲜了,待回你尝尝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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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羊锅,寒露酒,拌芥菜!”
“二虎子你的老三样好了。”
半个时辰后,酒菜被掌柜的一一端来。
书来诧异道:“你何时学会喝酒了?”
二虎子说道:“年前才开始喝的,听说喝酒壮胆,日后打仗前来上一口,咱也不至于怂不是。”
说完就拿起酒壶倒了一杯。
“啧......”
二虎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表情别提多享受了,配上他那张黑脸,看得书来一阵恶寒。
“其实你大可不必上战场,朝廷管不到此处。”
书来盯着他看了半天,悠悠说道。
二虎子喝完,又夹起一块汤汁充足的羊肉放入口中,囫囵吞下,随后说道:“朝廷我倒不怕,主要是我爹......”
顿了几息,他叹道:“大魏与大祁之间战事愈发紧张,我爹年岁也大了,真要是死在沙场,那我娘还不得哭死在家,我去了好歹能照应一二。”
书来听到这沉默无言。
二虎子见他这样,以为是自己的话让他想起了书钱,便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别愣着了,再不吃鲜味就散了。”
书来这才动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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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竹回到山上后,素来与懒惰为伍的他,今日不知抽哪门子邪风,竟亲自跑去踏道丘慰问新入门的弟子,这让一众少男少女顿感受宠若惊,就连执教长老对此也啧啧出奇,若是知道他是因为书来的话才如此,不知会不会感慨一句“真是有闲屁没处放了。”
这段时间,最令玄竹高兴的莫过于今日书来有意要去他重均峰,书来的名气在新人弟子中可能并不高,但在一众剑阁高层和老一辈弟子中名气可就大了。
纵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书钱之子,并非沈琴兰亲生,可人家沈首座既然都放话了,那明面上他就是寒尺峰首座之子,阁主之孙,无人敢出言质疑。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旦将书来收入门下,日后他执掌剑阁,自己就是新一代元老,元老的地位有多高,看看荀护法就知道了。
有这想法的不止他一人,即便书来的修为许久停滞不前,可还是打消不了这些首座,长老们的念头,毕竟书来尚还年幼,往后如何谁又说的准呢。
想着想着,玄竹心中愈发欣喜,忍不住笑出了声,本就胖成肉山的他,这么一笑,光滑的脸上顿时挤满褶子,活像个薄皮大馅的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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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道丘是新人弟子修炼之所,有踏入道途,此为起点之意,同时也有另一层含义,说白了就是告诫新人弟子,要记住是谁带你们踏足道途的,做人别忘了本。
无师承的居丘,有师承的居峰,这个规矩荀护法一向把控的紧,所以书来也不列外。
玄竹这次前来,原因还真是闲的,他准备找几个天赋好,看得顺眼的弟子,在半个月后的云台试剑上,助书来夺个好名次,只要许以入峰为条件,有的是弟子上杆子同意,这种暗箱操控的手段,放在诸峰之间屡见不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