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温瑜点点头:“在下算过了,就算是提前进行下一步,也不过提前了半个月左右,但却可以解决许多人的生计问题。更何况年关将至,采买的需求只会增加,对我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就这么定了!”
于是第二天,珍馐阁的分店就开在了西毕蒂。
同时,西毕蒂还大量招收了一批妇人,开设了一家集合纺织、制衣、刺绣、贩卖、浆洗缝补一条龙服务的店铺,起名为彩织坊。
一时间,不少穷苦的女人也能够找到工作贴补家用,不仅工作体面,还不累。
江涟漪的口碑也跟着好了不少。
除夕夜来临,西毕蒂让许多往年吃不饱穿不暖的家庭度过了一个温暖的冬夜。
按照惯例,每年的除夕夜,宫里都会宴请文武百官,若无特殊情况,不得缺席。
可李慕雪看着皇帝身边那个空空如也的座位,心中失落无比。
那里原本是沈瀚辰的座位。
他竟然宁愿告病也不肯来参加宴席。
赵秋姿见李慕雪情绪低落,来到她身边低声道:“娘娘不要气馁,不就是区区一个江涟漪嘛,既然瀚辰哥哥舍不得伤她,那咱们就想办法弄走她!”
李慕雪斜了她一眼:“你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赵秋姿道:“娘娘您忘啦?开春之后,黔国那边要派一位皇子过来,表面上说是来访咱们舒国,实际上谁不知道是黔国有意跟咱们和亲?”
“你的意思是?”
“臣女的线人说,来访的是五皇子。这五皇子是个好色坯子,到时候只要咱们推一把……”赵秋姿意味深长的看着李慕雪。
李慕雪会意,阴郁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既然哀家不能弄死弄伤你,那就让你永远在哀家,在沈瀚辰面前消失!
沈瀚辰的王府这边倒是完全不一样的气氛。
江团团在院子里放着烟花,沈瀚辰和江涟漪坐在一边看着,时不时提醒他跑慢点,休息一会儿。
沈瀚辰的手上还端着吃的,一边的江涟漪嘴里塞的满满的:“你是不是想噎死我?”
沈瀚辰看着她吃的像个仓鼠一样,在忽闪忽闪的烟火光亮中显得竟然有些……可爱?
他忍住笑意,递来一杯茶。江涟漪摇摇头,含糊道:“我要喝酒。”
沈瀚辰皱眉:“你手又不疼了是吧?”
江涟漪举着“熊掌”道:“就一口!”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沈瀚辰。
沈瀚辰叹口气:“就一口。”说着拿起酒壶倒出来一小杯。
江涟漪“呲溜”一下就喝完了,大呼不过瘾。
江团团跑过来抢走酒壶,像个小大人一样斥责江涟漪:“娘亲,团团都没事了,娘亲要是再贪杯,可叫团团怎么照顾你呀!”
一句话逗得江涟漪和沈瀚辰笑的合不拢嘴,这种久违的感觉,让沈瀚辰恍惚间只觉得……
这就是家。
家,好陌生的词,却好温暖。还这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仇人之女和她的私生子身上。
沈瀚辰突然有些自责,他一言不发的来到祠堂,这里供奉着沈家之前惨死的那些人的灵位。
他就这样跪在祠堂一整夜,倒是让江涟漪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五味陈杂的年,就这样过去了。
果不其然,开春后第一次早朝,就有消息来报:黔国五皇子来访,不日将抵达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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