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爷爷家里,瞎子爷爷正在画画,书桌上点着一盏油灯。陈澜清带着小白走到门前。小白傻站着,陈澜清上前准备叩门。手刚抬起,屋子里就传来瞎子爷爷的声音。
“是澜清啊,带着你的朋友进来就行。”
陈澜清带着小白进屋,“嗡!”小白只觉脑海一股清流冲进来,神识顿时增长不少。静下心来观察,才发现源头来自桌子上的一盏泛着红光的油灯。反观陈澜清,却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正在欣赏瞎子爷爷画画。
看着陈澜清的悠闲样,小白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轰!”小白身躯巨震。内视只见一轮旭日从自己身体内升起,最后停在了心脏里消失不见。但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它感觉自己身体内藏着一座烘炉。正源源不断的提炼自己体内的杂质,同时释放出巨大能量。
瞎子爷爷停笔。“哇,爷爷真厉害,老远就知道是我来了。”见爷爷停笔,陈澜清眼巴巴的说道。
“哈哈哈,除了你会来看我这个老瞎子,那还有其他人记得呢。”瞎子爷爷自嘲道。
“爷爷才不老呢,还有爷爷一点也不比正常人差呢,看这画,没用颜料就画出一轮红日东升图。嗯?没用颜料,爷爷你也太神了吧,画画都不用颜料的嘛?”称赞到一半,陈澜清突然觉得不对劲。
“哈哈,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思索的时间长了,笔尖上便能滴出血和泪来。你第一次带朋友回来,怎么说也得给你小伙伴一份见面礼吧。”瞎子爷爷笑着说。
听着陈澜清和爷爷的对话,小白心里早也是惊涛骇浪。笔尖的“血和泪”分明是神魔之血和临死忏悔留下的精华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作用。好歹我也是龙马血脉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爷爷你点着灯干嘛?”陈澜清疑惑道。
“我呀,怕你朋友觉得这大日太晃眼,所以点盏灯让它提前适应一下。”爷爷答道。
听得陈澜清一头雾水,不过龙马眼里却泛着泪光,这一刻,它觉得跟着陈澜清好像也挺不错。做小弟就做小弟吧,何况自己对他本来就充满好感。
陈澜清一边推开在自己身上磨头的小白一边对瞎子爷爷说:“对了,爷爷,我这次去后山捡到了好东西,你快和我们去奶奶家吃吧。”
“狻猊啊,确实不错。你去后屋拿罐酒带着。”瞎子爷爷似乎在回忆什么。
“果然爷爷什么都知道了,给你个惊喜好难啊。”陈澜清说着往后屋走去。
屋子里,瞎子爷爷伸手摸着小白的角说道:“终于这一世要来到了吗?当年的布局已经开始浮现了。不过你却留下了一些缺憾,是故人有变吗?好好跟着澜清吧,或许可以再创一世辉煌。”小白虽然一头雾水,但却一龙脸都是享受的模样。
“爷爷,酒拿来了,走吧。”陈澜清说着把酒给小白叼嘴里。转身去搀扶着老人。
“好,好……”瞎子爷爷坚毅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连说几个好字。
一路上,小白前面带路,陈澜清搀扶着爷爷走在后面。留下了一路的欢声笑语和忽前忽后的马蹄印。
“呦,瞎子老哥来了啊。”院子里正在烤肉的村长爷爷噌的一下站起来出去迎接来者。不过刚到小白前就取下它嘴里叼的酒,然后转身往里走。边走边打开酒盖子,嘴里唠叨着:“还是老哥懂我,可是馋死我了。”
看着活宝一样的村长爷爷,陈澜清早已习以为常,瞎子爷爷也是满脸无奈道:“我就说震天这老家伙怎么可能这么热情。”
而村长此刻确实哈哈大笑着:“瞎子老哥啊,我又不信命,所以你就只有这点就让我垂涎啊。”
“还不信命,但凡你多听瞎子一句劝,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奶奶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药仙儿姐姐,过去的事不必再提,现在我们的生活就挺好,等小澜清长大,娶妻生子,我们就可以享福喽。这命啊,不信就挺好,毕竟谁又能算的准。”瞎子爷爷连忙劝说。
“奶奶,我饿了,什么时候开吃啊。”看着火架上金黄流油的狻猊肉,陈澜清和小白两眼放光。
“好嘞,撒上孜然就可以了。想当年我的烤肉可是食神夸赞的。”震天得意的说道。
“可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是没吐罢了。”迎来的是奶奶的无情拆穿。
……
“小白啊,你不可以吃肉哦。”吃完自己面前的狻猊尾巴,一把夺过小白眼前的狻猊耳朵啃了起来。
小白一脸委屈的看着奶奶,奶奶笑着扯下一个后腿给小白,教育陈澜清道:“能通心意啊就是你的兄弟哦,当然得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了。”
小白得意的一口撕下一大块肉。陈澜清却一脸疑惑:“那村长爷爷家的黑帅就不吃肉啊。”
“那是我带着它修养身心呢。”村长一边给他解惑一边端着大碗酒和瞎子碰杯。
“原来是这样,那我也要喝酒。”得到答案的陈澜清有拿起大碗放在瞎子爷爷面前。
“这酒不适合你喝,让你奶奶给你她的花酿吧。”瞎子爷爷笑着说。
闻言,一人一马都可怜巴巴的看着奶奶。
“好,你们先吃着,也许久不曾聚到一起了。等着啊,奶奶这就去给你找。”语罢,奶奶起身进屋。
……
明月升至头顶,院子里不时响起大笑声。一匹白马正浑身透着红光,满院子里踉跄着奔跑。而一个小孩眼里泛着醉意道:“小白呀,你得和我一样稳重,吃完饭不能大量运动哦。”
“哈哈哈……”几位老人被逗乐了。
“我送这小酒鬼去休息了,全被你们两个老酒鬼带坏了。”奶奶起身。
“去吧,去吧,院子等会儿我来收拾,小白也跟着我去和黑帅住吧,正好给黑帅找点事做。”村长看着满院子跑的小白说道。
……
月亮已经睁不开眼了,院子里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