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放落下最后一刀,猎杀结束,瞧了眼满脸苍白的南宫曜,十分嫌弃,想了想,朝着南宫曜就是一脚。
南宫曜没有想到过齐文放会突然发难,一时不查,又着了齐文放的道,被踹翻在地,趴在满地残尸中,未似透的尸虫,迅速钻进衣袖、脖颈,黏腻湿滑的在他身体上滑动。
南宫曜浑身血液凝聚,汗毛倒起,连滚带爬站起来,发出“啊啊啊啊啊”,震耳欲聋。这么样,惊呆了众人,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句:“不就踹了一脚吗,一个大男人,叫得跟个大姑娘似的。”
此话落入南宫曜耳朵里,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把粉末,往空中抛洒,南宫曜用了灵力,药粉飘满陈府每个角落。顿时,所有人惊呆了,满地残尸,黑漆巴乌的浓厚腥臭的地面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不停蠕动,伸手一摸,一把蠕动着身体的黑色虫子。顿时尖叫声此起彼伏,陈老爷带着家仆一个接一个晕倒在地。
南宫曜忍着恶心,选了个能下脚的地方,悠得一下,钻进纳戒,再出来的时候,已然重新换了一套衣服,露在外面的肌肤鲜红刺目,明显是被人狠狠摸磋磨所致,一张小脸极致冰寒。
齐文放心虚,他看到南宫曜这怂样,就想踹一脚,仿佛是身体的本能,南宫曜小脸苍白地尖叫确实是害怕,他无意将南宫曜踹进恶心的虫堆里,意识到南宫曜才十三岁,还是个小孩,他这么做确实是有些过分,对上南宫曜冰冷的小脸,齐文放拉不下脸子说软话,硬邦邦地说上一句:“小师弟,你撒的什么?”普通人没有开天眼,是看不到让人发毛的污秽的。
南宫曜抬眸瞥了眼齐文放,不温不火道:“二师兄新作,现身粉。”说完兀自转身,快速冲进产房。
齐文放反应过来后,在身后怒吼:“南宫曜,给我滚出来。”南宫曜速度太快,齐文放来不及拦下他,产房这种地方,他一个大男人不能进去。
南宫曜竟然如此不知轻重,闯进产房,凡人生产本就凶险,产妇如果受惊稍有差池,一尸两命:“南宫曜,伤害普通凡人,依照本门规,你将被逐出师门,不想流落街头被人打死,赶紧给我滚出来。”
“南宫曜,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现下再不出来,我打断你的腿。”齐文放着急,南宫曜十三岁,说起来还是个孩子,他不同,十八岁了,进去恐怕坏了人家夫人的清誉。
“救命,你要干什么,啊,别打了,嗷!”层层围窗厚厚竹帘后面传来女人惊呼、碟碗爆脆声。齐文放顾不得妇人清誉,挑开竹帘推门而入,举着大刀寻着南宫曜,一副凶狠模样。
扫视房间,看到床上的伸长八尺肥硕的青绿毛毛虫,正惊恐地与南宫曜对视,不见其他人,齐文放停下脚步,惊呼:“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