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2年,4月2日,周五,小雨
昨晚没有做梦,可能是昨天实在太累了,吃完烧烤回到帐篷里倒下就睡着了。
今早起床时天气还好好的,到了集合时间就开始阴了下来。等我们穿好潜水服、背好氧气瓶,雨就下了起来。
说真的,我很想挖掉顽良的眼珠子,这几天他的目光总在厉萍身上游移,不过厉萍不在乎,我也就没去管太多。傍晚,我把这事说给了朝阳,朝阳怂恿我想干就干,大不了顽良的后半生由他养着。
说回潜水,灵湖并不深,先前只是一条小溪,后来附近的村民用石头拦起水坝才有灵湖。之前也养过鱼,后来开发成景区没人再养鱼,水也清澈了起来。湖水最深的地方只有五米上下,水下的石头很多,也很锋利。这两天特事班的队员们已经摸透了水下的情况,制定了一条相对安全潜游的路线。
秦格一番演讲后,我们就下了水。
特事班肖寒风和祖恩明在前面带头,华云伟施长安断后,秦格和其他队员在我们周围护航。兜兜转转之后,潜完一圈竟然用了半个小时。
第二次潜游,特事班只有肖寒风和祖恩明参加,两人一前一后保护我们,两侧没有了特事班的人员。游着游着,我发现路线有点不对劲。我经常仰望星空,对每颗星星的位置都了如指掌,因为我有很好的记忆力。
我超越厉萍和章浩然,来到前方,发现费同前面没有了余人和肖寒风的影子。这个二货作为一字长蛇阵的七寸部位,竟然没跟上前面两人,跟丢了之后还不作声响,硬是把我们都给带偏了。人们渐渐汇集上来,才发现我们都迷路了。由于我们没带传音设备不能说话,只能靠手势交流,费同比划了半天,根本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于是我们只能在原地打转。祖恩明虽然看懂了费同的意思,但是此时已经严重偏离既定的路线,他也迷茫了。
没办法,只能结束潜水,当我们露出水面,才发现我们已经游到了湖水中心,而肖寒风和余人也发现后面不对,也露出了水面,离我们有三四十米远。
“方生哪儿去了?”甘静的声音响了起来。
方生游在甘静的前面,因此她第一时间发现方生没有出水。
祖恩明含着氧气嘴,沉到了水里。我也跟着沉了下去。
到了四米深的水底,发现方生蹲在水底,双手抱着一块陷在土里的石头往上拔。
见到我和祖恩明来到他身边,他用手比划着,似乎是让我去摸石头。
水下光线很差,看不太清石头的模样,我用手去摸,摸着摸着,我终于觉察到其中的异样,上虽然露在泥巴上面的头部只有三分之一,但可以肯定那是一个人头,个头比真人要大很多,我也确定凭我们几个人是拔不出来的。
我们三人出了水面,和人们说了这事,于是大家决定暂停训练,先把人头挖出来再说。
我们和关教授说过之后,关教授似乎并不觉得惊诧,只是说想看那就挖出来看吧。
中午,这块巨大的石人头被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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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静:“从发髻上可以看出是古代的装扮,应该是古墓山道两旁的石像上的。”
方生:“可是它为什么在湖里呢?”
关教授:“这个疑问也许附近的村民能给你们答案。”
不多时,秦格将附近模范村的几个老村民请了过来。
听到我们的疑问,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缓缓说到:“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灵湖还是一个小水塘,因为那口泉眼流出来的水流到现在的湖中心就不再向下游流去了,听专家说这个水塘下面连着一条地下河,水都往下面流去了。后来我们这里要种植水稻,我们决定要把那个进水口给填了。我们先改了水道,才发现水塘下进水口虽然不大,但是很深。那时正好遇到除四旧,山道上那些被破坏的石像人头正好可以堵住水口。于是我们把所有的石像人头都填了进去,正好把水口填满了。”
方生问:“填水口可以用其他石头,为什么非得用石像头呢?真是可惜了。”
老者:“我们那时候很迷信,觉得那些石像头就是老祖宗留给我们堵这个水口的,包括那几个墓碑,我们都用来建堤坝了。我们认为只有这样,我们修建起来的水坝才能稳固,子子孙孙都能享受老祖宗给我们的福利。”
方生:“几个墓碑?不是只有两座古墓吗?”
老者抬头看着山上,说:“这山里还有几个古墓,专家说都是古代大土司的墓,不过在那个年代,这些东西都被认为是封建的东西,要除掉。虽然老一辈人很不舍,但是最终那些墓碑都被抬了出来,埋在了水坝底下。”
方生:“真是可惜了。”
关教授道:“你们来这里之前,可曾想过在这么偏远的山区,也会有这么深的文化底蕴?”
甘静:“对于我国的历史来说,中原向来文化的中心,可是现在越来越多的考古发现出现在边疆地区,这边的骆越文化同样古老而且丰富,就拿我们平时吃的稻谷来说,这里出土了几千年前古人类培育稻种的文物。”
关教授:“甘静说得不错,我们即将探索的定模洞里,就曾经发现了石器时代的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