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2年,4月4日,周日,晴
连续的阴雨天终于过去,天空开始放晴。得到雨水的滋润,地里庄稼的新芽都散发出嫩绿色的光芒,村民们三三两两地来到地里干活仿佛是五线谱上一个个会跳动的音符。
早上的训练大家情绪都不高,就连一向多嘴多舌的顽良也是默默地跟在甘静后面训练。
这次秦格也没有搞什么幺蛾子,大家顺顺利利地结束了训练。
回到营地吃午饭的时候,大家还是一言不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想说话,几次看着厉萍欲言又止。
吃过午饭回到帐篷,我给栾教授打了一个电话。
栾教授说我应该打给陈教授,可是我觉得没有必要。
然后他老人家对我一顿大骂,原来他让我打给陈教授不是别的原因,而是他还在睡觉,我这才想起来那边现在天还没亮呢。
骂过后,栾教授似乎也没有了睡意,他问我人为什么要活着。
我说只有活着才能感受这个世界。
他又问我人为什么要读书。
我说读书是为了更好地活着,更好的感受这个世界。
他说我狭隘了。
栾教授说,人活着是为了传承,是为延续,读书是为了更好地传承与延续。普通老百姓的着重点在于繁衍,而读书人的着重点在于发掘、调整与改变生活的规律。所以知识越是丰富,其肩膀上承担的责任也就越重。牺牲是必不可少的环节,这个世界上每一天都有为了改变世界而献出生命的人,如果我哪天遇到那样的抉择,他希望我能够从容面对,因为那时候我一定是人生中最闪亮的瞬间。
喝完栾教授喋喋不休的鸡汤,我顿时感觉好多了,我很想对厉萍说,如果遇到那样的情况,我会把希望留给她。
想着,想着,我觉得应该付出行动。
于是我来到厉萍的帐篷前,打开了她的门帘,然后看见了极为香艳的一幕。
这妮子正在午睡,估计入睡之前辗转反侧,被子没盖好,白皙的胳膊和半个后背露在了外面,黑色的文胸让人目光发烫。
我悄悄地拉上她的帘子,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的帐篷。
睡下之前,嘴里一遍遍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下午。
集合的时候,看到大部分学子打着呵欠,看来午睡没睡好。
但是除我之外,有三个人却精神得很。
一是厉萍,她刚才显然睡好了,只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看透生死。
二是顽良,从营地到湖边,他跟在甘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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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叽叽歪歪,好像在开慰甘静。
三是方生,考古研究生,估计中午找他的导师关教授谈心去了。
至于余人,人家什么身份?我觉得从始至终他的心里都没有什么浮动过,只是我没注意而已。
准备完毕,秦格一声令下,专家组们由余人带头,一个个依次进了灵湖。
不知道为什么,队伍的行进速度比之前的训练都要快上许多。速度加快,意味着我们的呼吸频率也要加快,我突然有一些不适应,但还是咬牙跟着。
我感觉前面的厉萍游姿也有些变样,看来她也不适应。
我拍拍她的小腿,她回过头,我给她打手势:指了指嘴巴,又向上指。我的意思是想问她呼吸还好吗?需不需要放弃。
厉萍只是摇摇头,继续向前游。
我练武出身,适应这样的节奏自然没有多少难度,但是那些学子们是人们眼中的书呆子,想不到他们也有这样的韧劲,硬是扛过去了。
看来“牺牲”这个词给他们心理带来了巨大的震撼,同样也让他们变得更加的强悍。
我们默默向前游,也在等待呼吸管上的红灯亮起。
三圈下来,队伍行进的速度似乎放慢了,水下的消耗要比陆上大得多,我想可能是硬汉子余人这会儿也要扛不住了。
可是过了一会后我才发现我想错了,因为第一个红灯亮了起来,是前边的费同。本来我们之前默认的配对是费同和他身后的章浩然一组,两人中一旦有一个耗光氧气,另一个就跟他共用氧气瓶。可是和余人配对的肖寒风没有进行测试,因此费同的配对对象变成了余人。
这会儿余人正和费同肩并肩,相互交换吸氧,慢慢向前游进。
我现在开始祈祷厉萍的氧气瓶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直到结束,因为现在她的默认配对对象是她前面的章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