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一来就把话说绝了。
袁弘黑着脸,便显出几分戾气。咬着牙关,重重“哼”了声,也不打算退让。
“我们袁家也不可能做妾。”
贾赦面色一垮,随即皱眉道:“这样说来,你们是打算要讹婚我们贾府了?”
贾政在旁听得摇头叹气,哪是商量?非得把人家逼急了。
“赦老爷,你们怎么能污蔑?分明是贾琏强要了我妹妹。”袁华在旁插嘴道。
“胡说!分明是你们贪图我们荣国府,灌醉了琏儿。若是识趣就回去,日后娶了你们家女儿当妾。在言语污蔑,咱们到陛下那说理去,看看谁家腰杆儿更硬咯。”贾赦早想好了这套,黑的说成白的,贼喊抓贼的下三滥小手段。
偏袁华父子俩就被膈应的半天吐不出话来,只气的浑身乱颤。袁华跳脚就指着贾琏逼问,“琏二爷,你是怎么跟我们家说的?”
贾琏略看他老子一眼,惭愧着一张脸,干脆横脖子咬牙道:“前儿在袁府上喝多,我也不省事。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人拉了我一把…”
“你!”袁弘忍不住,起身抖着双手在原地走了几圈,好笑道:“好哇、好哇!你们串通一气了。硬要叫我们袁家吃下这个哑巴亏,还侮辱小女。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袁家虽然不比贵府,这老脸还是要的…”
袁弘登时仰头哭喊出来,一头跪地喊冤。将贾府几人,和袁华也怔住。
“我女儿丢了清白不说,还要备着污?今后如何嫁人,反正袁某老脸也丢尽,不如现回去勒死她。也比活在世上受人唾弃的好。”末了,他猛的抬起头,睁红着一双血眼,表情狰狞道。
“勒死她,喜事咱们袁府不办了…索性办了白事,抬着棺材就在你们荣国府摆着。叫天下人知道,叫今上看看…是谁冤是谁说谎了。”抬臂往高处拱手…
袁华此刻也反应过来,学着他爹的模样跪在地上抢哭道:“荣国府仗势欺人了…”
贾政吓的连忙从椅子上,快步走到袁弘身边,虚扶他起来。
“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啊!袁弘兄起来说话…”贾政一向优柔寡断,不善于官攀谈。事关荣国府名誉,也不得不好言相劝。
贾赦更是拿话,若是清了此事。少不得往后提携,提携袁家。倘若换了普通官宦人家,只怕经不住诱惑早已经顺坡而下。
偏袁家来的目的很明确,不到目地不会罢休,凭他们抬什么王家、史家八大公甚至北静王来压迫。
袁弘就是不屈服,他手里还攥着王牌,势要把贾王两家搞黄。两边分说不下都不承让。
贾赦一时也没想到,袁弘父子连北静王八大公也不虚死要讨个说法。气的他脸色铁青,险些背气过去。
…………
贾母人等,心中皆惶惶不定,不住的使人来回往报信。
鸳鸯、珍珠几个丫鬟就依在门口听,珍珠赶回去给贾母众人说。见门口的丫鬟探头,便回:“珍珠姐姐来了。”
贾母便唤珍珠细问。
珍珠禀道:“大老爷说是他们袁府讹婚,袁家说要办白事。将尸体停在府外…”
“啊!”三春惊的拿小手捂住口。
“快再去探。”贾母气站身,猛地顿了顿拐杖,身后往后一倒,吓的王夫人,邢氏几个媳妇前来扶。见了邢氏,贾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鼻子就是一通训。
“你这做妻子的只味顺从老爷,…三从四德,也不是这样。琏哥儿也不省心,你们是要气死我?只等着把家败了,也就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