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吓得一骨碌趴在了地上,央求道:“将军饶命,近年来连年灾害,收成不好,本县入不敷出,这一百两还是朝县里乡绅借的。”
“奶奶个熊,老子们千里远来守西胜,贴上性命保护你们这些刁民,你居然拿一百两来糊弄我五万大军,打发叫花子呢?”
孙将军手执大刀在手,一脚跨出三个台阶,朝着县令劈下去。
铛!
县令惨叫一声,已经吓得尿裤子了,抬头侧目仰视,只见一杆金戟横叉,挡住了孙将军的大刀。
手执金戟者是个老者,骑汗血宝马,神威凛凛。
孙将军再怎么使劲下压,那金戟横空挡在县令头顶纹丝不动,孙将军大怒:“老家伙,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许归朝脸色铁青,冷笑一声,“大渊王朝颁有军令,军队行军要避开村镇,严禁扰民,军需粮饷均由朝廷统一分发,不得私自向百姓征收,这些你可知道?”
“嘿,还真有不怕死的。”
孙将军大笑起来,引得所带军士也笑了起来,笑声响彻整个镇子。他忽然盯着那杆金戟,两眼冒光,“吆喝,老家伙,你这是金戟呀?”
许归朝点点头,“是金的。”
孙将军极其蔑视地说道:“看你一副穷酸样,这金戟是不是偷的?把它留下,换你一条老命。”
许归朝冷声道:“给你可以,就怕先皇御赐的金戟你不敢要。”
孙将军大惊,“你是何人?”
便在此时,马蹄声腾腾,大队人马疾驰而至。
原来东海府军队所到之处掠夺百姓财物,这事传入了朝中,许归朝便请命率领三千铁骑来追。
追入镇子时,许归朝马快,率先入镇,其余人马随后而至。
来兵军容齐整,威仪凛凛,着实将东海府军吓了一跳。
中宁府第一将军杨铁臣大喝一声:“混账东西,见了大将军还不下跪!”
当今天下,使金戟者除大将军许归朝还有何人?
孙将军的酒劲霎时间清醒了十二分,忙扔掉手中大刀,趴在地上,连声求饶:“东海府六品参将孙玄德,叩见大将军。末将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将军,请大将军宽恕。末将今后在战场上自当奋勇杀敌,以报大将军恩德。”
东海府众军士纷纷跪地求饶,“请大将军宽恕!”
许归朝高坐在马上,收了御天金戟,“孙将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孙玄德战战兢兢地说了声知道。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身为领兵将军,再加一等。”许归朝说道。
“将孙玄德拿下,押到镇口斩首示众。”
杨铁臣一挥手,两个士卒飞速向前,将孙玄德绑了起来。
孙玄德一直在大喊,苦苦求饶:“末将再也不敢了,求大将军饶命……”
东海府众军俯首跪地,纹丝不动,静候发落。
“且慢!”
一人一骑而至,挡在了前路。
东海府众军禁不住暗想,“这青年人又是谁,居然敢挡大将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