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识破，那就鱼死网破。
刚要准备从纳物袋取出玄铁剑的时候，辰乐突然表情一凝。
在他们面前的石碑突然粉碎。
这一变化让付一笑猝不及防。
“师尊觉得你和这块石碑，谁更坚硬？”辰乐轻声问道。
屋子里就四个人，焕童在一边，一直都没有动。
付子衿更加没有动，现在的付子衿正惊恐地盯着辰乐。
那这块石碑，只能是辰乐击碎的。
可付一笑依然没有看到辰乐有任何动作。
“师尊以为自己曾经是武帝，就什么圣道都知道，但你却唯独不知道这无为之道。”
辰乐似乎很得意：“我记得给师傅说过我修炼了无为之道，可我为什么感觉师尊好像并不信呢？”
“你到底想要什么？”付一笑铁青着一张脸。
辰乐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够让一块石碑化作齑粉，可见真有无为之道。
估计辰乐想要杀他也就是一念之间吧？
可偏偏辰乐没有那样做。
付一笑有一种感觉，辰乐是在玩自己。
此刻的付一笑，觉得自己作为辰乐的师傅，却一点都不了解辰乐。
其实自己的那些弟子，又有几个是自己所了解的呢？
“当然是想让你死！”辰乐回答的异常坚定，眼中瞬间出现愤恨之色。
付一笑这一次没有再犹豫，向前一步：“这是咱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你不应该牵扯到别人。”
付一笑的两只手紧握成拳头。
可恨自己力量太小。
若自己还有当年实力的话，此时的辰乐定然已经死了不止一回。
“她们是你的人，我自然要让她们牵扯进来，不然的话还怎么让你痛苦？怎么让你在我的折磨中死去呢？”
“放了他们，有什么事冲我来。”
付一笑声音竟然在微颤。
已经有数万年，自己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惧怕！无助！
“要不我们在来谈一笔交易吧？”辰乐嘴角再次露出阴邪。
“什么交易？”付一笑冷声问。
“一年时间！”辰乐右手伸出一根手指：“一年之内，你来杀我，要是你能成功，我就放了你陈金玲，若是你失败我就杀了你们。”
辰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而且，你认识的每一个人，我将都会杀掉！”
付一笑眼神充满怒火，两只手紧握成拳头：“祸不及旁人！”
“那也行，我现在就杀了你和陈金玲，其他人我不动。”辰乐似乎在给付一笑一个选择题。
这对于付一笑来说，的确是一个选择题。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认识的人确实不多，但也确实不少。
难道真的要为了自己和陈金玲两人，把其余人都押上吗？
可若是不那么做，自己和陈金玲就都会死。
他既不愿意让陈金玲死，也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去。
闭着眼睛，脑海中出现一个个面容。
陈金玲冷峻面容下的温柔，付子衿笑时的可爱，雯儿的一袭红衣和两个丸子头……
扁舟子、江流儿、紫阳子。
甚至连皇城中认识的人的相貌也一一闪现。
真的要用这些人赌一把吗？
付一笑没有把握，也知道自己胜利的几率很小。
虽然自己没有见识过无为之力究竟有多强大，但今天辰乐对石碑的小试牛刀已经让他心中害怕。
而且辰乐还有整个百圣殿作为后盾。
这几乎是一个没有任何希望赢的战斗。
突然，付一笑脑海中一个激灵，心中暗道：“不对，我还有机会赢。”
想到这里，立刻睁开一对眼睛。
眼珠漆黑，瞳孔深邃。
“我同意你的条件！”付一笑一字一顿。
辰乐倒是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付一笑会答应。
在他的印象中，师尊好像从来不会用别人为自己付出什么，更加不会用别人的生命来成全他自己。
可这一次为什么会同意自己的话。
其实辰乐本来是觉得付一笑不会同意，说以才那样说，就是要让付一笑看着陈金玲死去。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杀了陈金玲，也是付一笑自己选择出来的，付一笑就会更痛苦。
付一笑越是痛苦，他就越是开心。
可付一笑却答应了，他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的师尊，似乎不是自己印象中的师尊。
“我同意你的条件，一年之内将你击败，但是我也有要求。”
“哦？”辰乐有些好奇。
“第一，在这个期间，陈金玲不能受到任何伤害，要好吃好喝伺候。”
“可以！”辰乐一口答应。
付一笑接着道：“第二，在一年之内，你不能杀我，就算打败我，也不能杀，必须要在一年期满之后，才能杀我！”
辰乐犹豫了一下：“可以，不过也不能无限，你只有三次机会，第四次还没有打败我的话，你就必须死！”
付一笑还要说话，辰乐却挥挥手：“师尊，请适可而止！”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本来是不允许讲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