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全卸,神情呆滞的跪坐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那是她的玉簪,若说只是玉簪还好,可那玉簪上偏生有老爷亲自刻的字,老爷的字是做不了假的。
方亦欢便极有耐心的蹲在她面前,嘴角含着笑:“,你说,我父亲要是回来,知道这件事后你会怎么样?”
柳姨娘心中早已慌乱如麻,方敬正和她之间并无多少温存,若知晓她存有这般害嫡之心,怕是会厌弃她。
这玉簪她当日是带了的,她院内的侍女都可以被抓来问话,方亦欢能拿着玉簪过来问话,肯定是已经查到了什么。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亦欢,姨娘是被冤枉的,不管谁跟你说了什么,姨娘从小就是最疼你的哪一个,我没有必要要这样做呀,你要相信姨娘呀。”柳姨娘情绪激动抱着她的腿,叫冤着,已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方亦欢睨了一眼,看着她这虚情假意的样,心头泛起阵阵恶心,抬脚将她蹬开:“李妈妈,堵上她的嘴,把她带到偏院去。”
“不,不要,亦欢,你听我解释,我…….”只可惜她还未说完,便被人嘴塞汗巾拖走了,任由她脸上的眼泪鼻涕纵横。
方亦欢推门而入,大夫人正坐在圈椅上,手抵着太阳穴半寐着。
母亲陈玉梅和父亲算是家业上的利益婚娶,好在母亲嫁来后,父亲待母亲还算敬重,两人感情也算平和。
“母亲,我落水后,你担心坏了?”方亦欢没忍住,进来后整个人依偎在她肩上撒着娇。
前世她出嫁前就同母亲的关系很是亲密,虽有时会因为方语琴的事和她斗嘴,但并不影响她们之间的感情。
前世母亲去世后,她连最后一面都不曾赶到,现重活一世能够重新靠在母亲怀里撒娇,她眼中突然发酸了起来。
“哼,我担心你做甚。”两人一贯都是嘴硬,话刚说完,大夫人心里一疼地摸了摸她的发顶:“怎得还瘦了?”
因刚从外进来,摸着手都还泛着凉,整个人瞧着更是在这几天消瘦了一圈。
方夫瞪着眼,咬牙怒骂道:“那腌臜货,竟然还敢推你入水。”
也多亏当日她醒了后及时差春荷过来传话,说她落水有蹊跷,务必让她把姨娘先扣着,别让她在这期间有别的动静。
也因母亲速度太快,也才让让柳姨娘都还没来的及做准备。
“好在,多亏了莫成安那孩子,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救你,你身体这才没受到什么大的影响。”方夫人紧握住她的手,心里不安才消退了不少。
想起她刚被捞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失去意识浑身泛着青紫,她当时吓得腿软的都站不住。
“莫成安救的我?”方亦欢诧异出声,明明前世她落水后,是被春荷她们捞起来的。
而且前世她在冰水中泡久了,命虽保住了,但身体的根基都损坏了,大夫说她以后都很难怀上孩子。
怎么和前世有些出入?
“这次也是侥幸,今年他跟着父亲回来的早,在外淘了些好玩的东西,家门还没进呢,就想着给你送来,就恰巧赶到你落水。”
方氏说完,嘴角有些满意,前脚方亦欢掉入水中,后脚莫成安想也没想便扎进水中救人,全然不顾寒冬腊月要人命的冰湖。
等把人救了起来时,他自己都冻成了青紫色,这份心实属难得。
但这侥幸躲了这回,那还有下次呢?,方氏双眼又燃起怒,她柳月伶好恨的心,严冬的天,推人入湖,看来是存着心不想让人活命啊!
她定要叫她偿还。
不同母亲的情绪激动,方亦欢垂着眼眸,低头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