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气的牙痒!
几个侍卫站在一旁噤若寒蝉,知晓南灼华的身份后,也不敢对她不客气。
打也打不过,说也过不过,婳儿走为上策,捡起地上的裙子,狠狠瞪着南灼华:“你别太张狂,等着!”
等着公主来收拾她!
婳儿愤恨离去,几个侍卫也赶紧离开。
“归时哥哥,我扶你进去。”
南灼华扶着燕归时进宫院,雾语抱着地上那坛酒一起进去。
进了屋子,里面摆设很简陋,一张案桌,几把凳子,屋子里东西也都是破旧,但都干净整洁。
南灼华搀扶燕归时坐在凳子上,雾语把手上的酒放下,立马帮他看伤势。
撩起燕归时的袖子,胳膊上都是淤青红痕,有旧伤还有新伤。
雾语微愣,看来这位北燕皇子在大晋过的并不好。
估计没少被人欺凌打骂。
南灼华看着他手臂上的伤痕,眼里错愕,“这些都是被别人打的吗?”
“无事,都是些小伤,”燕归时轻笑,干净的眸子纯净无瑕,似是早已习以为常。
他在北燕经常被人欺凌,来到大晋,因为是质子,身份低下,偶尔也会有不如意的宫人来欺凌他。
身上的伤,都是日积月累下来的。
南灼华看着眼前明朗的少年,心里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拧着眉心,“那你为什么不还手?”
若是她,谁敢欺负她,她绝不会任由别人打骂,就算打不过,她也要拼个你死我活。
南灼华的性子,素来强硬不服输。
燕归时的性子却是温淡如水,多一事不如少一时事,如今寄人篱下,他也不能反抗。
南灼华莫名心软,“以后他们要是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去收拾他们。”
燕归时怔怔失神,眸子看着这个刚满五岁的小姑娘。
真的好像他阿姐啊。
以前在北燕皇宫的时候,他阿姐也经常这样对他说,若是有人欺负他,就让他告诉她,她去教训那些人。
当初阿姐还在的那段时间,是他这十六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也只有阿姐在的时候,会护他平安无忧。
阿姐走后,他再也没体会过快乐的感觉,直到遇见这个小姑娘......
南灼华看着他怔怔凝思的眼神,轻轻问:“你在想什么?”杏眼轻眨,双瞳灼亮,“是在想你阿姐吗?”
清脆空灵的嗓音让燕归时回神,他轻笑一下,少年眉眼儿清朗。
南灼华笑,“那你如果觉得我和你阿姐长的很像,就先把我看作你阿姐行了。”
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真的很思念他的阿姐。
若是能让他一解相思,她不介意做一次他的阿姐。
反正她也不吃亏。
燕归时微微失笑,“你是你,她是她,你们还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燕归时一时凝语,若说哪里不一样,除了年纪差距,其他的他也说来哪里不一样。
言谈举止,一颦一笑,她俩都真的很像。
还有,除了眉心那点朱砂,她的模样,简直是阿姐儿时的模样。
燕归时答不出来,只沉默轻笑一下。
既然他不想把她当做他阿姐,南灼华也勉强不了。
雾语给燕归时身上的伤简单上一些药,都是皮外伤,没有内伤,也好恢复。
等处理好他身上的伤,南灼华把那坛酒打开,又让雾语拿了两个碗,把酒倒在碗里,给燕归时一碗,“尝尝这美酒,可是月牙儿亲手酿的,是世间最好的美酒。”
燕归时摇头浅笑,于他来说,时间最好的美酒,是阿姐酿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