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脸色骤变的,还有司夜。
在叶若汐喊出“凤遥”这个名字时,他的眼底惊起潮涌骇浪,俊脸暗沉如幽井。
他眼疾手快的抱起南灼华,飞身掠过攘攘人群,一瞬息消失在人潮里。
回到马车旁,快速的把南灼华塞到车厢,司夜坐在车板上,扯住缰绳让马车调头,刻不容缓的驶向荣国公府。
事情发生的太快,南灼华还来不及反应,呆愣的坐在马车里。
方才叶若汐看见她惊骇的神情,深深印在她的脑子里。
她听见那侧妃娘娘叫她什么“凤遥,”而且似乎很害怕她,看见她那一瞬,眸子里尽是惊悚骇然。
同样惊骇的,还有司夜哥哥,在听到“凤遥”这个名字时,他瞬间抱起她离开,她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心跳很快,很慌张。
这是为何?
那凤遥又是谁?
为何要对她叫凤遥,她明明叫南灼华,叫夭夭啊......
“小妹,你怎么了?”顾织锦一直瞧着南灼华魂不守舍的样子,从方才上了马车便是如此,而且她也注意到,司夜方才往车厢里送她的时候,也是一脸深沉。
她笑言:“是不是这糖葫芦没能满足了小妹?”
司夜手上的三串糖葫芦已经递到拂冬手里,山楂果子又大又圆,顾织锦想不明白这小丫头在忧郁什么。
南灼华撅撅小嘴,湿漉漉的杏眼蕴藏水光,小模样可是委屈极了,“姐姐,方才有个女人把我糖葫芦撞到地上了,她也不赔我,那串糖葫芦可大可圆了。”
她避重就轻,“凤遥”的这个名字她只字未提。
就算她说了,徒增姐姐忧心,估计对这事也不了解。
五岁的年纪,南灼华心思已经深沉缜密。
“原来小妹是因为这个才郁郁寡欢啊,”顾织锦豁然失笑,小孩子脾性就是很执着,“没事,这不还有三串吗,等下次我们来街上了再多买几串。”
她伸手轻捏一下南灼华的肉脸,柔声:“小妹别不开心好不好?”
“好,我现在开心了,”南灼华粲然一笑,漆黑眸子闪亮,不想让姐姐看出她有一点异样。
因为她会担心。
这世间除了月牙儿,另一位处处为她牵肠挂肚的人儿,就是姐姐。
南灼华依偎顾织锦怀里,马车轻轻摇晃,把她晃入梦乡。
她也不再去想方才的事情。
姐姐的怀抱很暖很香,她没感受过娘亲的怀抱,或许就像姐姐的怀抱这样香暖。
到了荣国公府。
南灼华还在沉睡,司夜把她轻轻从车厢里抱出来,送她去素音院休息。
去素音院的路上,司夜眉心一直紧锁,眸色凝重,顾织锦看出他似乎有什么心事。
到素音院,司夜把南灼华放在床榻上,顾织锦又细心给她盖上棉被。
随后两人回盛锦院。
路上,顾织锦轻扯下司夜衣袖,柔声轻问:“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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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夭夭的身世,已经在慢慢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