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月牙儿送我那坛酒,也被那位江姨娘打碎了,我还一口没喝上呢。”说着,眸儿泛红了。
小姑娘这一天,装了一肚子委屈,都把它藏在心里,她谁都不讲,只等着对眼前的男子倾诉。
在外人面前,她裹着一身坚硬的外壳,满身是刺儿,谁碰她就扎谁,只有在云染月面前,她才会卸下一身防备,露出自己最脆弱敏感的一面。
“夭夭不生气,明日为师让清羽再给你送过来一坛。”
“要一坛大的,那小坛的掉地上就摔碎了。”
大坛的掉地上就摔不碎了?也不揭穿她的小心思,云染月笑:“好,大坛的。”
南灼华又接着诉说今日之事,“那两个姨娘故意来找我麻烦,顾致安不分青红皂白,为了她们还想打我。”
“他想打你?”云染月的嗓音如窗外的风,凉,且寒,眼底凝了一团黑雾,阴冷森森。
他呵护了四年多的“娇花,”舍不得打骂一分,到了这府上,成了人人欺之的“野花”了,国师大人的脸色愈发冷了。
“是姐姐来了,他才没有打我,若不是姐姐帮我,顾致安肯定要打我了。”
虽然知道有雾语姐姐在,就算她姐姐没有来,顾致安手上的藤条也难以打她身上,可她还是闷闷不乐。
她什么事都懂,可就是不懂顾致安为什么如此厌弃她,明明不是她的错,他却把罪强加她身上。
“姐姐?哪位姐姐?”云染月问,思索着顾致安有几位女儿,哪个女儿与南灼华这般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