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颜的心,一沉再沉。
从始至终,一无所有的从来都不是江意,是她,是她担着这傅公馆夫人虚名的盛颜!
盛颜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冰冷,一如她的心。
“钧座,我的孩子死了,稳婆说是因为烧了银骨炭,这银骨炭不是江意让人送来的么?”盛颜伸手指了指江意,眼睛如同毒蝎。
江意吓得瑟缩在傅沉的怀里,拽着他的衣襟更紧了。
“哪里来的巫婆乱说!那银骨炭我请了那么多从国外休学的西洋军医检测过,怎么可能有问题!”
“你伤心过度,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来人,把夫人送回去,好生服侍!”
傅沉低呵着,卫兵们一拥而上,将盛颜手中的枪取下来,“送”回了东厢院。
盛颜直直的看着傅沉和江意。
两人你侬我侬的,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她俨然是被世界隔绝的人,坠入地狱也没有人理睬。
江意的暖阁派了更多的卫兵保护着。
傅沉对外只宣布,盛颜产下死胎受刺激过多,精神受挫,错手打死了几个下人,今后关在东厢院内,等病情好了,才能出来。
为了安抚盛颜,傅沉拨了好些吃喝用度给东厢院。
傅沉坐在案前,手指敲打在桌面上。
贺宁站立在下面,恭敬的弯着腰,报告调查的结果。
“确实和夫人所说的一样,属下找到了好几个宫廷里的老人,都说银骨炭长久使用会危害胎儿,但是因为知道这个的人太少,所以不能确定是不是太太故意为之。”
傅沉脑海中浮现出江意善良美好的脸,太阳穴一突突的疼,伸手揉了揉。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