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父亲离开后,盛凌越对这个名义上的大哥生疏了不少,后来一直在国外定居也多是不想同他有太多的瓜葛。无论是生意场上,还是在对盛槿一的教育上,都不予苟同。
今晚的晏席,他本是不想参加的,终是没耐住盛槿一的软磨硬泡。这几年盛羡之一直忙于工作的事,在妻子病逝后,尚未再娶。盛家本就人口不旺,不想被亲家看轻,拉他过来纯粹是为了充数。
再次遇见那个女孩,盛凌越有些意外。在得知她是司家大小姐后,想着之前怨枉她的事,心里产生了一丝丝的愧疚,寻思着找个机会跟她道个歉。
谁知这丫头刚见到他,就大喇喇地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古里古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挺不友善。
不过这丫头倒是挺正义的,为了顾南溪的事,一直在与盛家的一老一小较着劲。看到盛羡之的脸被气得青了又紫,紫了又绿,还不敢发泄,心里甭提多痛快。
这顿饭,他本就是个局外人,见司家丫头被支开后,少了好戏看,也跟着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包厢。
很快,在酒店前的台阶上,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五彩的霓虹灯光,将女孩瘦小的身影投射在长长的台阶上,那身影显得格外寂静和孤绝。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蜷缩的双腿上,而后在她身边坐下,顺手夺过烟放到嘴边,吸了两口,吐出好看的烟圈,才缓缓开口,“小姑娘家家的,学啥不好,学抽烟?”
“要你管!”顾南溪嘟嚷着,伸手就要抢回自己的烟,被他大掌一拍,只好又缩了回来。
“你认识顾南溪?”盛凌越吸了口烟,状似随意地问道。
顾南溪心头一惊,一瞬间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
他是认出这副皮囊下的自己来了吗?可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曾与他有过交集了。
她面容沉静,神色不变的答道:“不认识。”
额角跳了跳,盛凌越神色淡淡扫一眼身边的女孩,眼里自然而然流过一丝诧异:“既不认识,那你刚刚那番慷慨陈词又是为何?莫不是真看上了盛槿一那小子,嫉妒心作祟?”
顾南溪静了一瞬,在盛凌越快要断定她这是在默认时,听见她说:“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
文绉绉的一段古诗词,听得盛凌越满脸茫然,睨她一眼:“说人话。”
顾南溪心中叹了口气,从台阶上跳了起来,一点也不客气地把男人的外套穿在自己的身上,悠悠哉哉地说:“盛槿一那样的男人,不配用人话来形容。我呢,不是秦香莲,自是看不上那样的陈世美……”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