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远揽着江雨烟的腰,一时失了神。
【吓死本王了,还好本王及时赶到,不然这笨女人岂不是要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收紧自己的手臂,将怀中的人儿拉近自己一分。
【原来她的腰那么细。】
江雨烟跌进了他的怀里本来觉得没有什么。
心有余悸的同时,突然听见她后面的那句心声,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只觉得腰间那只大掌隔着衣服烙得自己的皮肤甚是滚烫。
她伸手在他的胸前微微撑开一点距离。
待自己站稳了,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他的怀抱。
傅司远将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待她站稳,将自己的双手放开,负在身后。
江雨烟缓缓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下流光溢彩地搧动着,黑瞳闪过一丝担忧,但却很快转瞬即逝。
“王爷,你怎么来了?”
江雨烟看向他的腹部,“那里不痛了吗?”
“让贺大夫用金针封住了穴位,暂时不碍事。”
江雨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想到自己这一路为他的提心吊胆和愧疚。
江雨烟就怒从中来,她冲着他大声地吼道,“傅司远!你是不是耍我?”
算算他出现的时间,傻子都可以推出,她刚出发没多久他便醒来吧。
醒来就用金针封住穴位,然后一路追着来了?!
这么大费周章的干什么?!
不要命了吗?!
傅司远倒没想到江雨烟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他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半响才沉吟道,“本王是担心你出事。”
江雨烟闻言心中一热,脸上虽写满了责备,但是眼底却似有薄冰在悄然融化。
她抿着小嘴,倔强地冷哼一声,出言冷冷反语道。
“担心我?我需要担心吗?!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这话倒是不假。
傅司远屈指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内心莫名地烦躁了起来。
【本王就说这个女人不会领情。】
【可是本王为什么一听见她来寻药还是忍不住赶来!】
【看来本王真的是生病了,病的不轻了。】
他有点不悦。
“现在看来,王妃确实不需要我担心。”
江雨烟听他自己内心嘀咕了半天,知道自己脾气发发,差不多就行了。
毕竟也亏得他及时赶到,才没让自己摔了个四脚朝天。
她吸了吸鼻子,打算这件事就此揭过,却发现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江雨烟心中一咯噔,抓着他臂膀,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才发现他衣服下摆沾着许许点点的血迹。
顿时,江雨烟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她急急地问道,“你受伤了吗?”
傅司远循着她的目光朝下看去,才注意到自己衣服的下摆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鲜血。
他随手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地道。
“不是本王的,是刚刚沾上的。”
“王爷没有动武吧?”
看着江雨烟半信半疑的目光。
傅司远摇了摇头。
“是刚刚那班黑衣人的,放心吧,金针封穴,本王不会动武的。”
江雨烟松了一口气。
没动武就好,不然她这药就要白采了。
林风拂动,似将林间的瘴气吹散了一些。
江雨烟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密林里窜出了于宁的身影。
侍卫于宁单膝跪于傅司远面前。
“王爷恕罪,让他们逃跑了两个。”
傅司远一边示意于宁起来,一边道,“无妨,让他们回去通个风报个信也好。”
于宁羞愧地低着头,不得不阐述另一件事情。
“爷,那两个人逃走的时候,还顺走了我们的一匹马。”
傅司远看了看天色,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就比较麻烦了。
没有马儿,看来天黑之前,想要赶回王府有些困难。
他思忖了片刻。
“本王记得,之前有探子说过,出了这林,东南向不远处有一户人家。”
“今晚就暂且在那里借宿一晚吧。”
在农户家借宿一晚,江雨烟倒是没问题。
就怕,
“王爷可以吗?”
“本王不动武无碍,也可以先去农舍里把药煎了喝了。”
竟然他都那么说了,江雨烟也觉得没有什么意见。
但是,
“现在只有两匹马啊?”
江雨烟看着眼前的两匹马犯起愁来。
“我不太习惯和人一起骑马的。”
“王妃不必为难。”
于宁接口道,“属下可以和王爷共骑一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