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该喝药啦。”
看着傅司远的无动于衷,江雨烟又重复地说了一遍。
傅司远目光炯炯地盯着江雨烟,思索着这句话为什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相公?大郎?】
【大郎,你该喝药了?】
【难道是本王想多了?】
被发现了。
看着傅司远狐疑的目光,江雨烟赶紧补救道。
“相公,你再不喝,药就要凉了。”
挥走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不切实际的想法。
傅司远下颌微抬,傲然道,“娘子就是这样让为夫喝药的?”
顺着他的目光,江雨烟看向了他面前那只近在咫尺药碗。
不就是让她喂药嘛?!
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喂!
江雨烟端起药碗,拿起里面的勺子拌一拌,然后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再送到傅司远的面前。
“来吧,相公~”
江雨烟故意将尾音拖得老长。
“来,张嘴啊~啊~把药喝了吧。”
来吧!
大郎,喝药吧!
来!
喝吧!
喝吧!
看着江雨烟那浮夸的表情,傅司远眯起眼睛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
瞅着傅司远喝完,江雨烟接着舀了一勺,继续用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嗲声嗲气道,“相公~~来~~”
傅司远打断了她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江雨烟!你能不能正常点?“
江雨烟眨巴着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像无辜受委屈的小孩般。
“相公~~伦家那里不正常了嘛?”
【这女人,本王真是懒得跟她理论了。】
傅司远将手一展,伸到了她的面前。
“碗!”
江雨烟嫣然一笑。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她小心翼翼地将碗放进了傅司远的手中,看着他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真是苦死了。”
傅司远喝完最后一滴药,皱着眉头抱怨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相公就忍忍吧。”
说完,江雨烟的目光不自觉地往傅司远的身上瞄了瞄。
金针封穴,应该很痛苦吧。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
“相公身上的金针不碍事吧?还疼吗?”
【江雨烟是在担心本王吗?】
傅司远思索着她话里的意思,一边道,“不碍事,喝了药,回去再用内力将针逼出来就好了。”
听他说无碍,江雨烟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毕竟是自己的原因导致他的药丢了的。
奔波了一日,那也是真心地累了。
江雨烟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伸了个懒腰。
“那相公既然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
“被娘子这么一说,为夫也觉得累了。”
傅司远站起来,走向那张小小的双人床,他踢掉自己的鞋子,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江雨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相公,你睡床上,我睡哪里?”
傅司远冷峻地睨了她一眼。
“你也可以选择睡床上,或者……”
他看了看一眼脏兮兮的地板。
“或者睡地板。”
江雨烟艰难地吸了吸鼻子。
为什么她现在才意识到,傅司远和自己是一个房间。
他不是应该和于宁一个房间嘛?!
似看穿她心中所想,傅司远目光幽幽。
“你想让为夫和于宁一间房?这让外面的人怎么想。”
【这女人就这么不想同本王同处一室?】
好像傅司远的话也有点道理。
就算是做一对假夫妇,那也应该有假夫妻应该有的样子。
可是她不想睡地板。
又冷又硬的地板,她怎么可以睡呢。
于是,江雨烟委屈巴巴地将目光投到了傅司远的身上。
“相公,我可以跟你商量件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