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印象实在是太模糊了。
只记得自己的哥哥江承飞,在睿王府失势的时候就,就被贬去了西南,那是纯属巧合,还是跟这位欣贵人有关?
但是不管有没有关系,江雨烟都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个不容小觑的。
江雨烟当下打定主意。
一会儿不管这个欣贵人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不发声,她就好好地看着她,看看她到底是敌是友,或者看她到底想要干嘛?
若是盟军的话那还好,若是站队的是皇后。
江雨烟心中冷哼。
那就要对不起了。
行宫的牢房不大,但是守备却是很是森严。
牢卒看见一下子来了三位大人物,本来还懒懒散散的模样瞬间就支棱了起来。
他热络地将通往大牢的房门打开。
那是一条又长又黑的甬道,初看时一眼望不到底的那种。
甬道的两旁点着长长的白色蜡烛,蜡油顺着长长的支管流了下来,又在半途的时候凝结成柱。
原本没有风的甬道,在牢卒打开的一瞬间,风就灌了进去,蜡烛的火焰便在风中拉出好长好长的一条条影子。
这原本只是静谧的的甬道,瞬间就变得诡异无比。
昨天夜里江雨烟已经来过此处了。
所以牢房大概什么模样,她的心中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但是傅司远和欣贵人没来过。
傅司远还好,原本在京都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去刑部的地牢中提审犯人,这种地牢中的风景早已见怪不怪,所以他见此情景,也没说什么,一副淡然的表情。
但是欣贵人不一样。
刚刚牢卒将大牢房门打开的时候,她就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她拍了拍自己狂跳的心脏,穿着绣花珍珠缀鞋的小脚无论如何就迈不出去了。
【妈呀,这地方好可怕!这,这怎么跟西南的牢房不太一样呢。】
欣贵人那一刻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去抱皇后的大腿呢,过些日子不行吗?!再不行等下一次机会也可以啊,为什么非要趁现在来表忠心。
她紧闭的眼眸裂开一条缝,偷偷地观察了一眼甬道,有自安慰道。
【不怕不怕!身后还跟着睿王和王妃呢!他们都不怕,自己又怕什么!】
欣贵人咬咬牙。
【海口都在皇后和太后的面前夸下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咬咬牙,不就是进去看那个疯子一眼吗?!我看就是了,大不了她们要是问起来,我就说一个疯子能问出什么话来实在是太难了,我也办不到就好。】
将欣贵人的心声尽收心底的江雨烟冷哼一声。
原来如此。
就说这个欣贵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原来她是想抱皇后的大腿。
所以想借此机会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刷刷好感度和成就感的。
只是。
看着欣贵人还在心惊胆战前进的背影。
江雨烟叹了口气,还以为她会是个盟军呢,看来是自己看错了。
皇后现在也真的是无人可用了,一个满嘴不靠谱,乱夸海口的贵人,她讲的话,居然也会相信。
似感到江雨烟的愣神,傅司远还以为她看到牢房的这番情景是害怕了。
可是不能啊,刚刚她不是还跟自己说,昨天夜里才来过。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刚想示意她不怕,自己在她的身旁。
突然,走在欣贵人后面的江雨烟却尖叫着大喊了起来。
“啊!!!!!救命啊啊啊啊!!!!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