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中央控制端正中心的一大块地板突然向两边开裂,一个用古木打造的剑盒缓缓而出,这是路明非从青铜宫殿带出来的东西,名为“七宗罪”,实为至高炼金兵器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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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阳光从天窗照进来,洒在空荡荡的篮球场上,篮球砸在明亮的光斑里,发出舒缓的“砰砰”声。楚子航独自一人,运球,下蹲,深呼吸。
电子哨横贯全场,楚子航动了,带球突进,飓风般起跳,扣篮!他的身形因为高速运动而模糊起来,球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密得就像自动武器在连射。
球没有落地。楚子航落地比球更快,他一把把球揽入手中,立刻转身,向着另一侧的篮球筐突进,再扣篮!球架发出似乎要断裂的巨响。
这样循环往复,自动记分牌滚动着刷新。只有一个人的篮球赛,两边的分数却在交替上升。
终场哨声响起,记分牌刷到“50:50”。楚子航的球鞋摩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咝咝”声。他滑入了“中国”,缓缓站直。球场的一侧,球这才“砰”一声落地。
至此,楚子航的全身没有一滴汗,而几秒钟之后,热汗开闸似的涌出,把他的球衣浸透。
这是楚子航家里的楚子航,他在早锻炼。初中时他在市少年队里打中锋,但对血统觉醒后的他而言,人类的大多数竞技体育显得无趣。更强的肌肉力量、更好的敏捷性、骨骼超角度弯曲,如今让他跟普通人打篮球,跟高尔夫差不多,就是“休闲”二字。、
卡塞尔学院里很少人喜欢打篮球,连女生都能轻易地跃起扣篮,这球打得就很没意思了。学院里流行的是围棋一类的智力运动,纯靠夯大力就能赢的项目都没人带你玩。
因此他只能自己跟自己打球,把这项有趣的运动变成了单调的早锻炼。凯撒总在嘲讽楚子航对于运动的品味,凯撒喜欢的自然是卡塞尔学院经典的帆船运动,又高贵又写意,线条流畅的大臂拉动质感十足的揽胜,让冰凉的水溅在赤裸的胸口上,驾船飞渡大湖和海洋
楚子航照打自己的球,反正他一直都不是一个有趣的人。
第一个教他打篮球的是那个男人,这就足够他坚持这项运动一辈子。
楚子航从红色球衣里“跳了”出来,走进淋浴间。他淋浴也有程序,严格的三分钟,一分钟热水,一分钟冷水,一分钟温水。第一分钟的热水会挤走身体里剩余的汗,第二分钟的冷水会让肌肤收敛,第三分钟温水冲干净离开。
凯撒和学生会干部泡在散满花瓣的冲浪浴缸里洗大澡喝啤酒的时候,常常顺便嘲笑说,如果他们是生活在奢靡的古罗马,那楚子航就是个中世纪的苦修僧。
凯撒说得并不准确,楚子航不是喜欢吃苦,他只是要保持自己始终精密得像是机器。
冷水冲刷着隆起的肌肉,如同小溪在山岩中奔流,因为运动过热的肌肉筋缓缓恢复常态,楚子航有规律地吐吸,把心跳和血液流速降下来。
他的体能专修是太极。
这时候分在防水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楚子航手机从不离手,即便是在淋浴。
“校长有任务交给你。”指导老师施耐德总是命令式的口吻,生硬得像是劈头打下的棒子槌。
“我在听。”楚子航迅速擦干身上的水。
他和路明非一起回中国到这件事情只有校长和施耐德教授知道,一旦这二人联系到了他,就证明休闲时间已经结束,该办正事了。
“火车南站,带上路明非,装备会通过空降的方式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