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冷风还在呼呼吹着。
余绵的状态明显渐渐消沉。
盛降原以为她真的一点都不会难过。
不曾想,一坐进车里,她的眼眶即刻通红通红的,把五个奖杯统统往后车座一扔,就捧起那把油纸伞一搭一搭的抽噎着。
盛降心情被她搞得很复杂:“刚才不是不介意么,怎么哭了?”
余绵抽抽嗒嗒:“谁说我不介意了?只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我总不能跟她拼命吧。再说,就算是被故意弄坏的,我无凭无据也讨不了说法。毕竟人家都那么愧疚的先来道歉又要赔钱的,我总不能胡搅蛮缠”
有些人的茶艺很高的,能做到滴水不漏。
余绵越想越觉得委屈:“今晚的风力也就两三级。这油纸伞,可是咱们老祖宗传承了一千多年的工艺,比那些普通的钢架伞还要耐用。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的,能把整副伞骨搞烂成这样?还说只断裂两三根,这完全已经烂得不成伞样了。”
盛降也并非不懂得鉴别,只是正如余绵所讲的,人家都那么愧疚的先来道歉又要赔钱的,你总不能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之下,凭着自己的一腔想象就跟人撕破脸皮。
“别哭,哥哥再买一把给你。”盛降轻声哄她。
“不要。”余绵声线带着哭腔:“第二次买来的东西,就像个替代品,是无法跟第一次比的。”
“可都是我买给你的,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余绵小道理一大堆:“这是我和你还没确认关系的时候,你买给我的。里面寄藏着的情感,绝对是跟现在不一样的。”
“一样的。”盛降坐在驾驶座揽住她的小脑袋:“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哥哥对你的情感,会始终如一,不会三心二意,也绝不会变质。”
“可是,我还是觉得心里空空的很难受。”
“我知道。”盛降看她难受,心里也同样不好受,只想挤多点时间出来哄哄她:“咱们今晚别回家了,就在这边找个酒店住一晚,好吗?”
“哥哥陪你……”他低下头,轻啄她温软的嘴角,喘出最后一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