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古不明所以地看着王若若。
“怎么样?闻了有什么感觉?”王若若用手在香炉边扇了扇,一股袅袅的青烟朝邬古飘过来。
邬古突然心头一阵刺痛,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他赶紧用帕子捂住口鼻。
香炉被王若若熄灭了,她又把窗户打开透了会气,邬古这才感觉好点了。
邬古忽然想到了什么,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没过多大会又黑着脸拿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香炉回来了。
王若若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白玉香和冷延香的味道、形态极其相似,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其实邬古房间里的是冷延香,他之所以会这么发病是因为他们刚刚进客栈的时候,她在他衣服上蹭了点白玉香的粉末。
邬古紧皱着眉头,颓然地坐在窗前,失神地看着楼下充满烟火气的街道。
他骨骼柔韧,天赋异禀,从他记事起,每天面对的就是无止境的训练。
这些年他为东拓国出生入死,立下了汗马功劳,东拓国越来越强大,而他的身体却越来越差,好几次差点客死他乡。
皇兄被立为太子后,费尽心机给他找到了解毒的药材,只是那药材极其稀有,父皇让他用贡献值去换。
每次做完任务回去,父皇和皇兄总是对他赞赏有加,鼓励他再接再厉,好像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累不累,怕不怕,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天渐渐亮了起来,掌柜的敲门进来,他看到邬古似乎吃了一惊,复又低下头把东拓国太子的信拿出来:“三皇子,太子殿下在催促您回国了。边疆战事吃紧,他说要是您不方便回去的话,可以让小的先把虎符护送回去。”
邬古冷笑出声:“知道本皇子身体不适,太子殿下就没说先送点药材过来?”
“这……”掌柜的被呛了一句,不敢吱声了,他不知道这位爷儿一大早地在发什么脾气。
邬古从身上掏出一个乌黑澄亮的虎符扔在桌子上,冷漠开口:“东西给你,赶紧给皇兄送去吧!路上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唯你是问!”
“是。”掌柜的小心翼翼的把虎符收起来,转身出去了。
王若若站在楼上往下望,掌柜的换了身轻便的装扮,带着四个打手很快就往出城的方向去了。
邬古从怀里又拿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虎符,呵呵,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