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所以你得听我的。”隐隐约约,心底有个声音蛊惑常宇。
那声音很有说服力,也很有感染力,让人下意识的想要相信它说的话。
“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常宇就像是被洗了脑,催了眠一样,跟着那声音念道。
“不对不对,错了错了,是....我是你爸爸。”那声音没好气的纠正道。
“哦哦,对对,我是你爸爸!”常宇就跟个复读机似的,人家说什么,他就念什么。
总之,一点毛病也没有。
“跟我俩闹着玩呢?我说的是我....是你爸爸,不是你是我爸爸!”那声音恼了,语调可不怎么客气。
“哈哈,要不是我是个孤儿,压根就没有爸爸,我还真中了你的招。”
这时,常宇突然大笑一声,眼眸中哪还有刚才的迷茫之色。
“我不玩了,我摊牌了!我从一开始就是故意逗你呢!”
“小样的,就你这点本事,还想要精神控制我?”
“我看你是不知火舞的哥哥,不知好歹!”
常宇飞起一脚,踹向胡某。
既然不能对灾厄的本体造成有效的伤害,那么....攻击灾厄的载体也是有效的吧....
Duang的一声,就跟坐了过山车一样,胡某的小身板被踹的凌空飞起,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奇怪的声音不见了,属于他自己的意识正在回归,常宇这一脚出乎意料的管用。
灾厄的精神攻击被中断了,陷入幻境中的一众人相继从催眠幻境里醒来。
“我们这是....要打赢了?”
卡捷琳娜紧闭的双眼终于睁开了,她很快就摸清楚了当前的状况。
显然,这都是先一步脱离幻境的常宇的功劳。
她快速举枪,对准了靠着墙边上瘫坐的胡某,一发冒着蓝火的子弹从手枪里射出。
胡某头上的那团黑雾被击中了,蓝色的光焰像燎原之火般在黑雾上燃烧,任那灾厄如何凄厉的挣扎、嘶吼都无法摆脱。
“瘪三,看招!”
史成斤将幽蓝的指虎戴在手上,踩着拖鞋的右脚在地面上用力一踏,整个人像离弦之箭般冲向胡某。
他用力挥拳,一道泛蓝的弧线闪过天边,划向胡某头顶上方的那团黑雾。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一下,那团黑雾被那蓝色的弧线分成了两半。
随后,两团雾气逐渐淡去,最终完全消散在了空气中。
原本还乌光蒙蒙的铠甲不再发出光来,变成了黯淡无光的模样。
失去了灾厄的附着,它现在就只是一具普通的铠甲。
同样是物理攻击,史成斤借助那双特殊的指虎,拔除了这只虚体型的灾厄,而赤手空拳的常宇就只能吃了没装备的亏。
“卡捷琳娜的附魔好像还挺管用的,要不我也弄一个武器玩玩?”
常宇见到这一幕,心里暗自琢磨着什么样的武器比较适合自己。
要不干脆就去问师父,看看他们茯苓一脉的功法到底擅长什么兵刃。
“看来,这次又是我捡了个便宜,拿了个最终一击。”史成斤一脸淡定的将指虎揣在怀里。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家伙又捡了个被大伙打残的BOSS。
“啊咧,战斗已经结束了吗?”
全程划水的冯三炮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看样子还是有点迷糊,像是刚睡醒似的。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后脑勺有点疼。”他摸了摸后脑勺,疼的嘴角直抽搐。
“啊哈哈,没准儿是被刚才的战斗波及到了也说不定。”常宇悄悄的望了史成斤一眼,打了个哈哈。
能不痛吗?
说真的,任谁被抓着衣领,疯狂的摇晃。
脑袋都会磕到地上吧?
而且还是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那么磕....
会痛是理所当然的吧?
“看来灾厄的确被拔除了。”
卡捷琳娜的目光在胡某身穿的铠甲上停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最终得出了结论。
从刚才那一瞬间开始,这铠甲上的不详气息就突然消失了。
一直笼罩在胡某头顶上的那团黑色雾气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显然,那只灾厄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随后,她又将手指按在了胡某脖颈的大动脉上,仔细的感受了下。
“他还有脉搏,虽然极其微弱,但还有救。”她的语气虽然清冷,却明显轻松很多。
在得知胡某依然活着的这个消息后,她也是松了一口气。
“我来打电话给后勤组的人吧,这里需要善后一下。”望着满目狼藉的车库,常宇这般建议道。
“而且这家伙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最好能尽快送到医院里去。”
“说实话,他没有死于灾厄之手还真是挺幸运的,明明被吸食了那么多的鲜血来着。”冯三炮从地上捡起遥控钥匙,将车库门缓缓打开,“我们快点出去吧,这里怪闷的。”